文真見陸鬼臼疼的厲害道:“我開些藥給他吃吧。”
張京墨正想答應下來,卻聽見百淩霄在一旁涼涼的開了口,他道:“剛才某人不是還說要讓他的徒弟受些罰麼?怎麼這會兒就舍不得了。”
張京墨:“本來就不聰明,再疼下去就更傻了。”他倒也沒有不好意思,自己反而是笑了起來。
百淩霄聞言哼了一聲,最後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文真接著便開了些外用的藥,讓張京墨將這些藥敷到陸鬼臼的身上。
張京墨接過藥膏後,便褪去了陸鬼臼上身的衣物,然而他在看到陸鬼臼赤丨裸的上身後,瞬間便皺起了眉頭。
隻見陸鬼臼上身的傷,密布著大大小小的傷口,這些傷口有的很深露出裏麵紅色的血肉,有的很淺,不過是一點擦痕,有的是剛出現的,而有的,卻已經結痂了。
文真也看到了,他愣道:“這……”
張京墨沉默片刻後,道了聲:“無事。”這些傷口,在第一世的陸鬼臼身上他也見過,那時候還更加嚴重些,有些甚至還入了骨。
這一世張京墨本以為陸鬼臼修習了水靈氣,這種情況會好轉,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水靈氣的速度,似乎跟不上《血獄天書》破壞陸鬼臼身體的速度了。
張京墨的想法的確是對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以這一世陸鬼臼的修煉速度,若是他不修習水靈氣,恐怕身體早就無法承受《血獄天書》直接崩潰了。
文真見張京墨似乎是知道這些傷口的來源,便沒去追問,他道:“先將藥抹到身上吧。”
張京墨點頭,道:“這事我來就好,你們先出去吧。”
文真應了聲,這才和百淩霄巫景龍三人一齊出去了。
在三人出去後,張京墨凝視了陸鬼臼身上的傷口片刻,口中輕歎一聲,這才從文真給他的藥品裏取了些藥膏出來。
陸鬼臼正覺的自己好像是在被放在油鍋裏煎熬,卻忽的感到了一絲涼意,這涼意減緩了他身上的劇痛,讓他不由自主的口中發出了一聲聲的呻丨吟。
在看到了陸鬼臼身上的傷口之後,張京墨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他一點點的將藥膏在陸鬼臼的上身抹均,之後又褪下了陸鬼臼的褲子。
陸鬼臼的身材很好,比張京墨多了一分男子的陽剛,張京墨的皮膚是天生的白,再加上修仙的緣故,怎麼都曬不黑,而陸鬼臼的皮膚是天生的小麥色,此時他因為疼痛在床上輾轉反複,反而顯露出了力量的美感。
而他腹部下方的陰影之中,碩丨大的器官蟄伏其中,張京墨並不想往那裏多看,隻是草草的抹了了事。
也不知為何,看了陸鬼臼身上的傷口後,張京墨少有的有些心煩意亂。
陸鬼臼並不知張京墨心中所想,隻是不斷的哼哼著,在藥膏抹上了身體之後,他口中不由自主的輕呼出了聲:“師父……”
張京墨抿了抿唇,隨手扯過一張毯子,將陸鬼臼的身體蓋嚴實後,才低低的應了聲:“我在這。”
“我好痛……”陸鬼臼睜開眼睛,眸子卻沒有焦距,他看著張京墨,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但這也足以讓他安心了。
不知為何,張京墨在看到眼前陸鬼臼的模樣後,卻是莫名的想起了禁地之內,那個愛哭包小陸鬼臼的模樣。
他道:“嗯,再忍忍,過會兒就不疼了。”
小孩子若是不被大人安慰,受了委屈時或許還能忍,若是被大人安慰了,反而會哭的更加用力,陸鬼臼就是這個模樣,他聽到張京墨的話,似乎更委屈了,他說:“師父,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怪我……”他說的,便是之前對張京墨態度冷淡的事。
知道陸鬼臼的態度變化,是因為丟失了魂魄,張京墨自然也不會怪他,他摸了摸陸鬼臼的額頭,歎了聲:“以後別這樣,師父便不怪你了。”
陸鬼臼哼哼道:“師父還揍我。”
張京墨:“……”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我本來還想揍你一頓的?一提到揍,張京墨便想起了禁地之內黑龍對他所做之事,他麵露不自然的神色,幹咳一聲後道:“你聽師父的話,師父就不揍你。”
陸鬼臼輕輕的應著,又因為一波激烈的疼痛,失去了意識。
這一個時辰折騰下來,陸鬼臼整個人都狼狽不堪,他雖然不疼了,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半睜著眼睛,無神的瞪視著前方。
文真在張京墨塗完藥之後,就又給陸鬼臼開了一劑藥,說是喝下去可以恢複陸鬼臼的元氣。
百淩霄見張京墨忙著照顧陸鬼臼,便道:“清遠,我先走了。”
張京墨這才道:“師兄,謝謝。”
百淩霄聞言,卻是似笑非笑,他道:“若是讓你知道,如果你回不來了,我就讓陸鬼臼給你陪葬,你還會謝謝我?”
張京墨笑道:“自然是要謝的,不但要謝,還要重謝。”
百淩霄轉身邊走:“算了吧,你看看你疼他那模樣,若不是知道你幾百年都沒有離開過門派,我真要懷疑他是你的兒子了。”
張京墨隻是笑笑,將百淩霄和他的徒弟巫景龍送到了門口後,又轉身回了臥房。
陸鬼臼躺在床上,全身都是汗水,張京墨索性將他抱起,帶到了靈泉處,然後給他喂下了文真開的藥劑。
陸鬼臼一點點的將藥劑吞進了口中,又是休憩了幾刻,一直無神的眼睛這才有了焦距,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張京墨,立馬興奮的叫了聲:“師父。”
“別叫了。”張京墨目光淡淡,卻是問了句不相關的事:“你可否還記得禁地之內你的魂魄遭遇了什麼?”
陸鬼臼聞言,露出茫然之色,他道:“我的魂魄?遭遇了什麼事?”
張京墨見他的神色不似作假,這才在心中舒了口氣,若是陸鬼臼真的記得禁地之中對他做的事,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陸鬼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