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跪下不住磕頭,喊著饒命。
廉君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抬了抬手,那跪在地上的小魔就化作了一蓬血霧,隕了性命。
殿中的其他人見狀均是噤若寒蟬。
廉君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道:“把門外的一起叫進來。”
片刻後,廉君麵前又跪了一個小魔,這個小魔已是嚇的跪都跪不住,幾乎就要軟到在地上。
廉君說:“那兩個修士,是什麼來頭?”
小魔嗚咽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廉君心情本就糟糕到了極點,聽到不知二字,卻笑了起來,他說:“那你說說,你倒是知道些什麼?”
小魔道:“那、那兩人似乎是設了什麼陣法,困住了鄔狼將軍,營中隻有金丹期的大妖……所以、所以過了些日子才發現了這事。”
廉君道:“營中金丹期的大妖都有哪些。”
小魔一一把大妖的名字說了。
廉君說:“不錯。”
那小魔聽到這句不錯,心中一鬆,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卻不想廉君隨意的揮了揮手,他便感到了一陣劇痛……
聽了屬下報上來的消息,廉君的心情非常不妙,若是可以,他自然是想到前線助鄔狼一臂之力,可是大城主現在還在閉關之中,他根本離不得這裏一步。
“我倒還小看了這些人。”鄔狼冷笑道,隨即下了個命令。
他本以為入侵人族一事會非常的順利,卻不想這才沒過多久,便遇到了阻礙,好像還是非常大的阻礙……
廉君心中暗道,看來入侵一事,還是要暫緩才好,待大城主閉關出來,想來便是人族滅亡之時。
這大陸之上,恐怕隻有這一個不用飛升,暗潛在天道之下的魔族大能。
再說鄔狼這邊,他就像是一柄霸氣的刀,卻被張京墨和陸鬼臼織出的蜘網慢慢纏住,然後一點點的磨鈍。
在這頂級強者的戰鬥之中,陸鬼臼的不足之處也紛紛的暴露,若不是有張京墨在旁幫襯,恐怕他還真不是鄔狼的對手。
張京墨講解了鄔狼的所有殺招,所有法寶,可陸鬼臼卻依然殺不掉鄔狼。
鄔狼身上的防具已是被張京墨破出的差不多,但張京墨再破掉他的護身法寶之後,居然就不出手了,而是在旁邊觀戰,隻有陸鬼臼陷入危險的時候,才會幫他一把。
鄔狼越看越憤怒,他道:“你們到底把我當什麼人了!”
張京墨淡淡道:“磨刀石啊。”
鄔狼:“……”
陸鬼臼身上也有不少的傷口,但都無大礙,他皺著眉頭,攻勢不減,一言不發。
張京墨道:“時間差不多了,若是再拖下去,魔族就要派人來了。”
陸鬼臼眉頭皺的更緊,他道:“是。”
鄔狼越聽越生氣,他沒想到張京墨居然早就把他當做盤中餐了,他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魔族如此多的事情!”
張京墨眼神一轉,笑道:“我還知道,是一個叫廉君的人派你來的。”
鄔狼瞪了瞪眼。
張京墨道:“身為魔族大將,他為何會將你派來這邊境小城,就為了殺一個元嬰修士呢……你可以好好想想。”
鄔狼冷笑:“我不會中了你的詭計。”
張京墨道:“哦,那真是太好了。”
鄔狼:“……”這人好煩!
此時已經過去三月,按照張京墨的計算,魔族也該派人來幫幫這鄔狼了,所以才會催促陸鬼臼。
陸鬼臼心裏有些火氣冒出來,他也不再顧忌什麼,之後招招都是殺招。甚至有時候,拚著自己受傷也要傷到鄔狼。
鄔狼被陸鬼臼刺了好幾劍,這些傷口之上全是至陰靈氣,根本無法愈合。
不過雖然陸鬼臼拚了命,鄔狼卻還是又挨過了十幾天,不過已然是強弩之末。
張京墨見狀,知道陸鬼臼在魔族人到來之前拿下鄔狼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他眼中浮現出微微的暖意,嘴角也向上勾了勾。
然而和張京墨不同,此時陸鬼臼心中卻煩躁極了,鹿書是最了解陸鬼臼的人,他道:“陸鬼臼,你在煩什麼?”
陸鬼臼不說話。
鹿書又問了幾句,陸鬼臼才道了聲:“師父是不是很快可以殺了眼前的人。”
鹿書想了想,認真道:“我覺的……應該可以。”
陸鬼臼握住劍柄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鹿書正欲說什麼,卻見天邊飛來一道紅光,那紅光同鄔狼身上的血紅色不同,是十分明亮的紅色,這抹紅色竟是直接飛入了張京墨設下的陣法之中。
鄔狼看到這紅色,臉上一變,張口欲說什麼,卻感到頸項一陣冰冷。接著,他的視線顛倒了過來……
張京墨和陸鬼臼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來人竟是直接無視了張京墨設下的陣法,一劍剁了鄔狼的頭顱,隨後鄔狼的元嬰竄出卻被那人一隻手直接捏住,然後硬生生的捏爆了。
鄔狼一聲慘叫,一句話都未能說出,便徹底的消失在了這世間。
來者的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張京墨好不容易才看清了來人的麵容,他愣道:“敖冕前輩!”
——原來,殺了鄔狼的人,竟是張京墨從那古戰場秘境帶出來的上古大能敖冕的幻影。
敖冕微微點了點頭,手裏還提著鄔狼的腦袋。
鄔狼滿臉都是血,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直到此時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麼死了。
陸鬼臼:“……”他的心情很不好。
敖冕道:“戰況如何?”
張京墨沒想到鄔狼居然就這麼一劍被敖冕殺了,想來敖冕或許是以為他們在同鄔狼苦鬥所以才出的手,而且他也注意到,陸鬼臼的表情在敖冕斬殺鄔狼的那一刻,就變得非常的……糟糕。
敖冕微微皺眉,疑道:“怎麼?”
張京墨無奈:“無事。”
陸鬼臼提著劍,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敖冕疑惑更甚,他道:“我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