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鍾小情下巴一抬,眼望天空,趾高氣昂。
之後,之後,之後——
易北戰的車子絕塵而去,留給她了一道拖長的殘影。
風,涼絲絲的吹亂了她的長發。
鍾小情的表情定格,大大的眼睛裏充斥著不可置信。
居然真的走掉了!!
有沒有搞錯,她說不要來,他非強迫她來,不準拒絕。
她被硬帶過來,一言不合,他丟下她閃人了?
身上沒有一分錢,沒有證件,沒有手機……陌生的城市,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易北戰那廝竟然真的把她扔下了?
鍾小情風中淩亂。
更要命的是她根本想不到任何人能在這種時刻出現解救她這場危難。
世界那麼大,麵前人群川流不息,她依然是孤零零的一個,無依無靠。
寂寞寥落的感覺一旦擴大,便似瘟疫滋生,蔓延不可收拾。
她向前走了一會,停下腳步,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回到機場去求救。
正想著,身旁傳來一聲長長的噪響,駛走有一段時間的黑色的商務車準確的停在她跟前,去而複返。
車窗極度戲劇性的緩緩搖下,易北戰冷眉冷眼,緩緩勾起嘴角,眼中卻無半點笑意,“要改變主意嗎?”
開什麼玩笑,耍她很好玩?
“不!要!”鍾小情依舊倔強。
心中其實是在默默滴著血淚啊,她多想求饒,多想認輸,可問題是,服軟這種事,她真做不出來,那是根植在骨子裏的驕傲,她扛得起卻放不下,尤其麵對的人是易北戰,她就更沒辦法服軟鬆口。
“真的不上車?”他挑眉。
她想要發火,隻要遇上易北戰,她總好像被壓製著,落了下風似的。
不對勁,特別不對勁。
“那麼倔呢?”他聲音,藏了一絲淺淺的無奈。
忽然推開車門,直奔她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鍾小情一臉防備,胡亂的波動手臂,不讓他靠近,“不準碰我,易北戰,我警告你,不準靠近我。”
易北戰會聽才怪。
在她激烈的掙紮之下,他輕而易舉的捏住了她,連抱帶拖,硬是把個不安分的小丫頭塞進了車廂之內。
司機看傻了。
助理看傻了。
真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不然的話,怎麼會看到他們家高冷範十足的總裁大人居然那麼人性化的去強迫一個年輕女孩子呢。
“開車。”
易北戰神情冰冷,敢悄悄看笑話吧,沒規矩的家夥。
隻兩個字,助理和司機一齊坐直身體,目不斜視,一人頂著一腦門的冷汗,再不敢以任何形式悄悄觀察車子後邊的狀況。
不動聲色的解決掉了礙事的圍觀者,易北戰的視線挪到了鍾小情的身上。
後排座椅很是寬敞舒適,她卻坐的遠遠的,身體貼著一邊的車門,最大限度的與他拉開距離。
“生氣了?”她不說話,他便開口。
鍾小情完全沒有反應,專心致誌的盯著窗外流逝的風景,留給他一個漂亮的側臉。
“該生氣的人是我吧?”他慵懶的抿著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