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銳豪不答。
尷尬一點點蔓延開來。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說了的時候,鍾銳豪忽然歎了口氣,“而是,你還來不及為了某個人而努力,那個人便已離去,再也找不回了。”
隱約感覺到他口中的‘那個人’指的是夜明晨,鍾小情有些不知所措,臉頰燙燙的發熱。
就像是無意之間得知了一個了不得的大秘密,盡管沒人知道她已經知道了,她仍是極度的不安。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永遠不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最遙遠不可碰觸的距離一直都是生與死。隻要兩個人都還在,便是有著希望,在不在一起都沒有關係,真的沒關係。”
鍾銳豪的眼神直直的望向很遠的地方,他隻是在喃喃自語,如果不是車內極其安靜,鍾小情甚至都沒辦法聽全。
她震驚至極,上一次聽到鍾銳豪醉倒著念‘十年生死兩茫茫’的時候,她就疑心他已經知道了夜明晨的死。
想想這狀況又有些不可能,夜明晨死在了哪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以顧恩華謹小慎微的個性,一定會把後續的事宜處理的幹幹淨淨,不讓任何人抓到把柄,更別提還有個夜冰冰冒名頂替的繼承了她的身份而活呢——
鍾銳豪怎麼可能知道夜明晨出事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或許,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生死兩茫茫的人,並不是夜明晨,而是另有其人吧。
這麼一想,鍾小情心裏又放鬆了不少。
一路沉默下來,到了鍾銳豪的住處,他把客房收拾好了給她住,然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放空自己,平坦在床上,鍾小情呈大字型張開了自己。
“易北戰,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一邊掛著我,一邊去勾著白芷柔,真看不出來啊,蠻有手段的嘛。”
心裏有些煩躁,不知所為何來。
腦子裏居然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幫易北戰開脫,該死!一定是最近迷魂湯被灌多了,她幹嘛老是去想易北戰的好處,中對他說過的那些冷冰冰的情話念念不忘的呢?
不切實際的期待啊,想的太多,隻不過是圖增困擾而已。
人心,變化最快。
或許說的時候,的確有幾分情意,幾分期待。
可真的改變了,也就改變,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這才是人性吧。
鍾小情抓了隻枕頭,用力的捂住了頭。
別多想別亂想不準想,是你的,搶也搶不走,不是你的,奪也奪不來。
於她而言,易北戰的愛情本就是意料之外的收獲,她始終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存在著的,現在除出了這些事,反而坦然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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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易家,真的是一番新氣象。
鍾小情和鍾銳豪離開後,一群傭人,極為不安,一個一個站在那兒,不知所措的樣子。
寶婆婆使勁兒用拐杖戳向地板:
“一個一個全都傻愣著做什麼呢?動起來,原來在家裏是做什麼的,現在依舊去做什麼,離開那麼久,瞧瞧易家變成了個什麼烏煙瘴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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