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氏的破產,已成了必然。
幾個月的時間裏,來自於四個大集團的攻擊,從未間斷過。
鍾小情敏感的察覺到了契機,顧不得有可能會引起懷疑,利用血液銀行的賬戶將她手上大筆的現金轉入新開的公司當中,再用這些錢作為根本,接連給夜氏造船布下了幾道誘餌。
夜氏造船本就是她的,公司的哪個環節最最薄弱容易被突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初期效果非常的好,幾乎沒費什麼勁兒,已取得了對方的信任。
當那三股突然出現的勢力以席卷殘雲之姿態,在股市和實業上朝著夜氏造船發動起了總攻時,她跟進了上去。
擊垮夜氏,並不簡單。
但也沒有想象之中的困難。
因為她並不是一個人在麵對這場實力懸殊的戰爭。
王錦霆、鍾銳豪、易北戰,竟然全都跟著一起卷了進去。
她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她也沒辦法去他們麵前問他們為什麼,可鍾小情是絕不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摧毀顧恩華的機會。
如料想一般,夜氏完了。
股市重創、巨大的虧空,接連曝光的醜聞,讓整個夜氏變成了暴風雨中搖擺的船隻,覆滅僅僅是時間的事。
鍾小情的鼻子泛酸,此時此刻,特別想哭,可她哪裏還有眼淚呢?一顆心無比的蒼涼,腦子裏和耳邊全都是轟轟作響的聲音,她連思考都做不到了,隻是呆呆的盯著電視機出神。
易北戰從房間內走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場景,電視開的老大聲,鍾小情要哭不哭,嘴角一直在抽動。
電視裏正在播報著夜氏造船即將破產的新聞,他眼神一寒,拿起遙控器,直接把電視關了,“吵。”
“嗯,不看了。”鍾小情應了聲。
身子忽然變的很沉重,雙肩上似乎壓著一座看不見的隱形大山,她不想跟易北戰吵架,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回到臥室裏,一口氣睡個四十八小時。
才要轉身離開,人已被易北戰給拽了過去。
她茫茫然的抬起了頭,看著他的眼睛,宛若進入了夢遊的狀態了似的。
“怎麼了?”易北戰摸了摸她的小臉。
好像有很久了,沒像是這樣子似的親昵的抱著她說上幾句話。
自從婚前體檢的事兒發生之後,鍾小情的渾身長滿了刺兒,保持距離則相安無事,稍微想靠近些,她立刻會進入戰鬥狀態,寧可自損,也要傷人。
如今重新擁她入懷,易北戰才察覺自己有多眷戀著這種舒服的感覺。
“沒事。”
鍾小情的身體軟的像是沒了骨頭,又像是一條冬眠時被打擾到的女王蛇,纏著他的身體,一動不動。
“小情?”易北戰眉峰微擰。
她是在為夜氏造船的毀滅而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