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他笑。
招招手,清脆的喊了一聲,“大哥。”
“小情?”鍾銳豪屏住呼吸,“我是喝多了?”
不然的話,怎麼會看見他那離家多日的妹妹,出現在自己家門口了呢。
“你又在喝酒?”鍾小情一陣無語,為什麼家裏的哥哥們見了她,都是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
她不就是離開了一段時間嘛,又沒說不會回來,拜托,不至於驚詫成這樣吧。
再說,鍾思聰雖然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在做什麼,鍾銳豪卻是很清楚的呀。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鍾銳豪拍了拍臉,強迫自己清醒,“對了,索門家族這段時間有派人來華,我收到了邀請帖,但是沒想到,他們會派你過來。”
“不請我進去嗎??”鍾小情彎唇淺笑。
“進來吧,快點進來,房間內有點亂,你不要介意。”鍾銳豪讓出了一條路。
說亂,真的是隻是謙虛了。
房間裏到處都是酒瓶子,橫七豎八,扔的到處都都是。
鍾銳豪的老毛病依舊,一有閑暇,他就一定會自己把自己灌醉掉,喝酒喝的很凶。
“大哥,要不然我們明天再見吧,你喝的這麼多,還是不聊正事兒的好。”鍾小情有些不自在。
“小情,我有事想問你。”鍾銳豪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氣很大,拽著她來到客廳之內。
他翻開放在茶幾上的書,從裏邊取出了那封珍藏了很多年的信。
不知看了多少遍,信封都被磨出了毛邊,信紙也軟軟的,鍾銳豪小心翼翼的攤開來,目光溫柔而旖旎,仿佛那封信便是他最最深愛的女子一般。
鍾小情的眼神更加古怪,或許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鍾銳豪對於索門家族的關照以及明天那場受到萬人矚目的宴會興趣並不很大,他困住鍾小情,隻為問清楚一件事。
“你告訴我,她送來這封信的時候,還說了什麼嗎?快點說,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不管是什麼,全都告訴我,我想聽。”
鍾銳豪臉上滿是狂熱之色,三十多歲的男人,陷入一場苦戀,竟比十幾歲的少年還要衝動。
“大哥,那麼多年過去了,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鍾小情不願意再說謊去騙人,夜明晨已死,鍾銳豪的情意注定是鏡花水月一場空,他越早醒過來越好,她不願意他再沉迷下去了。
真有點後悔那天用這樣的方式利用了鍾銳豪。
這封信,這封所謂的來自夜明晨的親筆信,無疑是將鍾銳豪推入了更深的深淵之中,他已沒有能力自我救贖。
“小情!!”鍾銳豪表情一沉,雙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的搖她,“你不可能不記得的,她是那麼特別,見過她一麵的人,沒有人能忘記她!求求你,大哥求求你,你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
好無助的模樣,他就像是個丟了心愛的玩具的可憐孩子。
“大哥!!”鍾小情硬了心腸,她回來帝都,就是為了給所有的事做一個了斷。
或許,那些恩恩怨怨沒開始清算之前,她最先要了斷的人,應該是鍾瑞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