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才剛和他滾完床單,整個人都出於一種被雷劈的悲涼狀態中,真心是說不出更多話來了。
“你仍是決定要進行婚禮嗎?”易北戰冷質問。
“和你無關,我不想聊這些。”她用眼神尋找她的褲子和鞋子,下半身還清涼涼的呢,哪有心情和他吵架呢。
“鍾小情,你說這事兒和我無關??”易北戰惱了。
“是的,和你無關!!我不是說過了嗎?今天的事全都是一場意外,大家走了腎,就不要再走心了好嗎??”她和他哪有再走心的餘地啊。
“你把那當做是意外??”易北戰攥住了拳頭。
“不是意外還能是什麼,好了,我真的不想聊這些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沒吃虧,就別就扯著不放好嗎?我心情夠糟糕的了。”終於找到了她的運動褲,三下五除二,套在身上。
鍾小情直接向外走去,她沒法跟易北戰同處一室,她得出去靜靜。
易北戰堵在門口,“你冷靜一下,好不好?”
“我很冷靜!”不過這種冷靜正處於崩潰的邊緣,隨時可能會暴走。
兩個人糾纏了一會,她的力氣畢竟是沒有他大的,硬是又被按回到床上坐了下來。
“坐在這兒!”易北戰低吼。
耐心宣告殆盡,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固執的小女人怎麼好了。
在一起纏綿時,她雖然是在抗拒著,但他同時也能感覺到她對他的依戀。
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沒有感覺,是不可能在細微的表情之中流露出眷戀的感覺的,他不瞎,他能感覺的到她的糾結。
但易北戰不懂的是,既然兩個人都在情動之下,做了親密的事,為什麼她不能順勢讓彼此的關係緩和下來呢?
鍾小情,你到底打算逃多久!!
她出不了車廂,幹脆低著頭坐在那兒,用沉默抵抗。
易北戰寧可她暴躁的和他大怒大吼的吵上一場,也不願意她這幅拒不配合的架勢。
鬱悶,真心是鬱悶。
為什麼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呢??
易北戰抓了幾把頭發,出了軟臥車廂。
雖然出了車廂,他卻沒有走的太遠,怕一個沒注意,又讓鍾小情逃走成功。
兩個人的心情都波動的很厲害,這個時候,冷靜是十分必要的,但也要提防她做出什麼極端的事來,他是真的無法再承受她再遇到危險了。
幾個在周圍巡視的手下,眼神瞥了過來,迅速移開。
正常人都能看出易北戰的心情差到極點了,這時候有再大的事都不要去打擾他為好,就讓他靜靜的在那兒平複情緒好了。
足足站了半個小時,易北戰表情和緩了不少,轉身走回。
鍾小情仍是維持他出門時的姿勢,抱著手臂,頭抵著牆,望著窗外流逝的風景發呆。
這部終點在帝都的火車實際上並不是直達,而是繞了一個大大的彎路,途經了許多風景優美的小城市。
據說是本國第一輛可以看見半個國家美景的觀景火車,火車行使的路線兩邊,全都是如花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