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瞧見了,用很蹩腳的普通話笑他們,“客人很甜蜜的嘛,用這招來哄女孩子,太高了。”
鍾小情的臉頰泛紅,沒答話。
易北戰冷眉冷眼慣了,更是不願回答。
“你們就放心吧,能來一起坐我的船,那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下了船以後,二位客觀一定能夠甜甜蜜蜜的永不分離啦。”
吉祥話,誰都愛聽。
這船夫雖然心裏對易北戰很發怵,卻仍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口上忽悠遊客的那些話,一串一串的往出冒。
鍾小情不好意思極了,如果這裏不是在水上,沒出可逃,或許她早就拔腿就跑了。
怎麼會有人那麼喜歡拿肉麻當可愛啊,平時易北戰不是很討厭別人在一旁講廢話的嗎?今天居然沒有開口製止耶。
更叫人無語的是,在船行駛進了碼頭時,易北戰先把她扶下了船,之後取出錢包,掏了一疊錢出來,交到船夫手上。
冷冰冰的道謝,“你講的很好,借你吉言。”
船夫都半傻的了,呆呆的捏著那疊挺厚的鈔票,仔細的回憶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不然的話,為什麼這位客人會給他那麼多錢啊。
明明隻是些很普通的祝福而已,他在這條河上劃船十幾年了,每次見到情侶都會講的,可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厚謝他呢。
易北戰隻做自己想做的事,做完之後,立即摟著鍾小情走了。
“他說的哪句話讓你開心了?”鍾小情好奇極了。
易北戰沒答。
“喂,分享一下嘛,別那麼小氣。”她明明就在一旁啊,為什麼就是沒看明白呢。
易北戰目不斜視,大踏步前行。
“是那句‘你們看起來特別般配’?拜托,他肯定見到誰都這麼說的,你也信?”
易北戰嘴角抽了兩下。
“還是那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那是歌詞呀,你不知道嗎?難道你被感動了??哎喲,你咬我做什麼!!我說的是大實話!!”
鍾小情捂住鼻尖,跳起老高。
眼神控訴的瞪著他。
“別胡說。”他警告。
在他心情甚好的時候潑冷水,小心他不客氣。
“咬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鍾小情嘟囔。
結果,手背很快又挨咬了一記,痛的不要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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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船,又換成了長途汽車。
坐了一小時後,易北戰和鍾小情在易家很別致的農家小院住了下來。
吃的、用的、住的,和從前全都沒辦法比。
鍾小情很奇怪,這根本不是易北戰的風格嘛。
像他這樣的豪,開跑車,住五星,手下圍前圍後,身後傭人成群才對。
他居然會選擇農家院來當落腳點。
到了夜裏,自然是抵死纏綿。
鍾小情異常的配合,每一場歡~愛,都堪稱淋漓盡致。
他不再講情話或者討饒,隻是沉默的攻擊著、索取著。
鍾小情稀裏糊塗,莫名其妙。
疲憊到極致,沉沉睡去,隔天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抱上了一部車子,朝著不知名的前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