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殤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抬眼看著他無奈的道:“王爺,喜歡歌舞的都是男子,看他們千嬌百媚柔態萬千,我一介女流實在是無福消受。以前倒是聽過幾次大戲,府邸有戲班子嗎?”
他走到她的近前,心裏提醒著自己,為了兵符說什麼也要留住她,“莫姑娘,府裏沒有戲班子,本王也不放心讓外麵的閑雜人等進府見你,不如這樣你稍等片刻。”
莫非殤點點頭擺出拭目以待的樣子,一炷香的功夫,羽靈王爺竟然裝扮了嫦娥的打扮,拉著星子來了出嫦娥奔月。
莫非殤的眼神瞬間亮起來,雙手拖著下吧看得津津有味,旁邊堆積成山的瓜子皮掃下去之後就沒有再堆起來。
翌日清晨,莫非殤躡手躡腳地來到羽靈王爺的房門口,想要推門進去卻被飛崖擋住了,他瞪著她抱怨道:“姑奶奶,我跟王爺的嗓子都壞了,你還是饒了我們吧。”
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羽靈王爺推門而出,他故意在她麵前清了清嗓子,卻還是有些喑啞的聲音道:“換身衣服,帶你出去。”
一座野花遍地的山坡,芳香馥馥夾雜著泥土的甜腥,五彩繽紛的風箏遙遙掛在天山,見羽靈王爺與莫非殤過來,有眼力的下人不敢怠慢,立刻扯過了一隻風箏交到羽靈王爺的手中,他抓著風箏轂軸,神秘地道:“猜猜這隻風箏是什麼?”
莫非殤閉著雙眸正酣暢淋漓地呼吸著周遭如此清新的空氣,聽到他的問話忍不住撩了撩眼皮,用手擋在眼睛上方遠望過去,那隻風箏實在飛得太高了,完全看不出輪廓更別說是什麼了?
她左思右想終於開口道:“看著街上賣的風箏也就是蝴蝶啊,蜈蚣啊之類的,這麼遠哪裏看得清楚,你玩了這麼半天,總要給我試一下。”
她說著便奪過了他手上的轂軸,纏繞在上麵的銀絲線不受控製,飛速轉動起來,她焦急地用手去拽,那線如鋒利的刀片劃破了她的手指,口子不大卻冒著血絲,十指連心莫非殤忍不住蹙眉,轂軸陡然掉在地上。
他深邃的眼眸閃過絲絲幽若的光,隨手便扯掉了長袍的一角,抓過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纏在上麵,他低著頭自顧自地打理著她細小的傷口,她抬起眸將他的認真盡收眼底,莫名的情愫像是石投湖麵濺起的漣漪,層層圈圈地在兩個人的心裏蕩漾開來。
飛崖將那隻飄然落地的風箏捧到兩個人的近前,那風箏不是蝴蝶不是蜈蚣,而是一副美若仙人的女子畫像,莫非殤臉上掛著紅暈不好意思的抽回自己的手,仔仔細細端詳著飛崖手裏的風箏。
“這個美人是誰啊?綾羅仙衣懷裏還抱著隻兔子,可是她為什麼蒙著臉呢?”
莫非殤感興趣地接過那隻風箏,拿在眼前左看右看,羽靈王爺的劍眉掛笑,溫軟如玉的語氣道:“這是嫦娥,不過本王沒有見過嫦娥,就按照莫姑娘的樣貌畫了這幅畫,製成風箏放到天上。”
莫非殤的手微微顫抖,她臉上的緋紅宛若彩霞,語調中竟摻雜了興奮之意,輕快的聲音道:“王爺的丹青妙筆作出圖來栩栩如生,還真的是有些像我,這幅風箏畫我就收藏了,多謝王爺。”
遠處,丫鬟絮兒正盯著這幅看似和諧的畫麵,眼神裏忍不住多了些內容。
虞堯聽了絮兒傳來的關於莫非殤的消息,臉色鐵青起來,他雖不用擔心她的生命安危,卻在心底起了新的擔心,整夜的輾轉反側難以成眠,早起便來到了秦娘的風月樓。
他來不及喝茶就迫不及待的直入正題,“秦娘,我想知道靈機子的徒弟玄玉的消息,這次求您一定要幫我。”
秦娘抿了口茶水,頭也沒抬,“玄玉的消息恐怕是有錢也難辦,更別說你這個打探消息從來不給錢的。”
虞堯這次是有備而來,從懷裏掏出個四方黑檀木錦盒遞到秦娘的手裏,秦娘接過去打開,刺目的光亮閃的她眯起了美眸,碩大的夜明珠呈現在眼前。
虞堯淡然一笑,湊到她跟前道:“以前所有的消息費,都補上了,怎麼樣秦娘?”
秦娘站起身,抱著那顆夜明珠轉了幾圈,停住腳步後臉上的喜色漸漸收斂,又把那個精致的盒子戀戀不舍地放在桌子上,“這個玄玉是世外高人,不是秦娘不幫你,實在是……”
虞堯抿了抿杯子裏的茶水,慢悠悠開口道:“既然夜明珠都打動不了秦娘,我就拿個秘密跟你交換吧。”
秦娘瞟了他一眼,故意擺出冷傲的表情,“什麼秘密,別人的秘密我沒興趣知道,我的秘密還用你說?”
虞堯將茶杯重重擲在桌子上,拉長著語調道:“如果……是皇上的秘密呢?秦娘也沒興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