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攸關的時刻,氛圍似乎因為他的質問更加緊張,她痛苦地眯起眼眸,終於開口道:“如若不是你身陷險境,我現在恐怕早就離開靈王府了,我從未愛過羽靈王爺……”
在他還沒有完全將這句話消化掉的時候,她已經手臂用力,拉著他朝著洞口的那絲光明跑去……
洞口外巨石邊,羽靈王爺飛身下馬,領頭的黑衣男子趕緊迎上來說明情況,“王爺,虞堯已經帶人闖進去了,想必他也看到了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搬運走的東西,隻是屬下剛想動手的時候,莫姑娘突然趕來,不顧一切地跑了進去,所以……屬下不敢點火線。”
羽靈王爺聞言眉頭擰了又擰,深深淺淺的紋理顯示他的急中帶怒,他惡狠狠地抓起那個男子的衣領,似乎將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你是幹什麼吃得,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她闖進去?”
他又倏然將他放開,淡淡地道:“算了她的武功,也不是你等能擋得住的。”
那黑衣男子仍然有些不知死活地開口問道:“王爺,著火線到底還點不點?”
羽靈王爺剛要為這個愚蠢之極的問題發怒,卻見飛崖湊過來,認真分析著:“王爺,虞堯進去這麼久,他定然看到了這個洞裏麵的東西,以他的聰明很容易會猜測出我們轉移了兵器。私設炮坊是誅三族的大罪,而且皇上已經對我們起了疑心,我們斷不能讓虞堯出來的。”
虞堯挑了挑眉,不以為然地道:“你這什麼意思?”
飛崖的臉色一暗,壓低了聲音在他的耳邊道:“王爺,江山美人不可兼得,難道您當真為了個女人,就放棄這大好的江山嗎?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為了虞堯不顧一切,她的心根本就不再王爺你的身上。”
羽靈王爺斜著眼眸瞥著飛崖,輕輕搖了搖頭,“如果沒了非殤,得到江山又怎麼樣?撤掉火線,我們離開這裏。”
虞堯與莫非殤在洞口果然發現了端倪,隱約可見灰色的炸藥粉末,他的額頭涔出密密細汗,如果不是莫非殤通風報信,羽靈王爺真的打算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殺死他,順便毀掉私炮坊留下的所有證據,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離開岐山洞,來到繁華熱鬧的大街上,虞堯與莫非殤終於從剛才的桎梏中解放出來。
他將她帶到將軍府的大門口,抓住她的手便要進去,卻被她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掰開。
他驚詫的眸子變得晦暗,焦躁的聲音,似乎每個字都牽動著心髒,“你不跟我回府,你要去哪裏?剛才在山洞裏你是騙我的?”
莫非殤心痛萬分地轉過身,她不敢麵對他,不敢對上他灼灼的目光,聲調極冷幾欲泫然淚下,“我說過會離開靈王府,但是沒有答應跟你回將軍府。”
話音未落,她抬腳要走,卻被虞堯從背後死死抱住,“我不允許你走,不允許……你知道失去的感覺有多痛嗎?像刀子剜心一樣。”
他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纏繞,她真的想好好享受這樣的溫存,沉醉於他的懷抱裏永遠不拔出來。
一絲尚存的理智將她拉了回來,她拚盡全力將他推開,竭嘶底裏地道:“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們是不能被世俗所容得,你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
虞堯誤以為她說得是兩個人身份地位的懸殊,擰著眉頭解釋道:“奶奶都同意了,我們之間沒有障礙的,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如果你不把話說明白,我不會放棄你的。”
莫非殤痛苦地搖搖頭,施展功夫,拚命地逃離,她終歸沒有告訴他真相,他知道了真相後會比現在開心嗎?隻會更加痛苦而已。
兩日後,皇宮裏來人宣旨,召見羽靈王爺進宮,看來是私設炮坊的事情已經泄露。
羽靈王爺跪在勤政殿上,偌大的金碧輝煌的殿堂,隻有兩個人就撐起了所有的場麵。
“羽靈,私設炮坊的事情,估計你也無從抵賴,你還記得皇阿瑪在世的時候,曾經跟我們說過什麼嗎?他說我們兩個是瑜亮之才,隻不過勝者為王敗者寇,周瑜最後被諸葛亮活活氣死。朕知道,你氣度大不會輕易被氣死,所以特已備好了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