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舞樓遇險(2 / 2)

秦娘恍惚間仿佛明白了,她輕輕點了點頭,緩慢開口道:“我明白了,是我連累了大家。”

莫非殤的手擦傷了層皮,趙羽靈決定送她回到暖花閣,雖然隻有幾步路,他仍然不放心她一個人。

離開豫鑫閣的時候,趙羽靈好像想起了什麼,對冷風道:“冷姑娘,飛崖的傷怕是不輕,你若是有空可以隨我回去看他,畢竟如果不是他,傷的肯定是你,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冷風的臉上青白交替,她抿了抿幹裂的嘴唇,努力調整了呼吸,陰冷到冰點的語氣道:“不必了,侯爺身邊的人自會有好的大夫照料,冷風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話音還沒落盡,她已經不耐煩地揚長而去。

秦娘的臉上堆起笑意,不著痕跡地打著圓場,“侯爺千萬別介懷,我們家冷風就是這個性子,不是有意冒犯的。”

趙羽靈的唇角勾起無奈的笑,冷風的秉性他也聽說過,以為她隻是冷漠,卻沒想到這般的不懂人情,不通情理。

莫非殤與趙羽靈走在通向暖花閣的長廊上,莫非殤的眉擰了擰,沉思了片刻道:“侯爺有沒有覺得飛崖與冷風之間似乎早就相識,他們之間定然有什麼故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對了,飛崖娶妻了嗎?”

趙羽靈左手的扇子看似不經意地打在右手的手心上,發出有節奏的響聲,“飛崖的妻子是城中首富趙有光的女兒,他已經成親三年了。我也發現他看冷風的眼神不同,飛崖都沒有替我當過劍,卻肯為她擋劍,我想給他們辦點好事,沒想到你們冷風壓根不領情啊。”

莫非殤的眼眸瞬間如覆冰霜,她輕輕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道:“他既已有正室,你就多做無益了,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可是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有很深的情,看眼睛就知道他們絕不是初識。”

兩個人在幽幽長廊徐徐前行,拐角處虞堯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因為跑了很遠的路趕來,額頭上涔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趙羽靈與莫非殤走在一起的默契,落在虞堯的眼底深處,變成了一根長長的刺,直接刺進了心髒。

“下人傳話,說是風雨樓被夜襲,很多人受傷,我……擔心秦娘跟你們的安慰,便趕來豫鑫閣想跟秦娘問問情況。”虞堯小心翼翼地解釋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似乎是怕她看穿他那顆破碎又焦灼的心。

莫非殤的眉心皺得很緊,她先是轉過頭來默默地看著趙羽靈,趙羽靈心領神會地搭上她的肩膀,刻意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莫非殤強忍著心裏深切的痛,輕描淡寫的語氣故作堅強地質問道:“我不是說過,以後都不想再見你,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的聲調從平緩到飆高,沒有任何過渡,她恨他出現在自己麵前,更恨自己每當麵對他都痛徹心扉。

虞堯沉重的步子緩緩走近莫非殤,他離著她的距離很近,趙羽靈卻警惕的將莫非殤拉近了懷裏。

“我是這世上最有資格關心的人,難道不是嗎?”

虞堯低啞沉重的嗓音開口,他是她的親哥哥,自然是這個世上最應該關心她的人。

見莫非殤擰了擰眉沒有答話,虞堯接著道:“你不能這麼殘忍,剝奪我關心你的權利。”

說完,他一臉茫然落寞,卻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地與她擦肩而過。

平安侯府,“飛崖,你手臂的傷怎麼樣了?”

“沒有傷到筋骨,侯爺不必掛心。”

“你對風月樓的冷風,好像有點非同一般。你跟她之前認識嗎?”

“侯爺,很久以前的事,飛崖不想提及,可以嗎?”

趙羽靈淡淡地笑,轉移話題道:“今日的刺殺,不是江湖中人,我有九成把握是皇後幹的。皇上七夕佳節不在後宮陪皇後,卻來風月樓,這動靜確實太大了。今日的殺手中有個人的身影很像邵一江,皇後用人也不可能召江湖人士,最有可能的就是宮中侍衛。派個人將邵一江傳來……”

趙羽靈的話音未落,看門的丁天跑進來傳話,“侯爺,侍衛統領邵一江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