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貴妃聞言忍不住皺緊了眉頭,她看了眼言之鑿鑿的皇後,出語反駁道:“妹妹,這不可能啊,堯兒這孩子早就跟非殤定了終身,而且兩個孩子經曆了很多,即便是芮晴郡主貌若天仙,可是堯兒他絕非好色之徒啊,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太後聽到非殤的名字像是受了刺激般,直了直後背端坐起來,她擰著眉道:“什麼非殤,哪個非殤,不會是前幾日被羽靈帶進宮裏的那個鬼女洞的鬼女莫非殤吧?”
豫貴妃對莫非殤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聽到太後不悅的語氣,急忙的起身打著圓場,“太後,非殤與羽靈王爺隻是客卿的關係,她隻是被羽靈王爺所救,她與堯兒卻是生死與共的璧人,兩個孩子經曆了很多才有的今日,太後萬萬不可斷了他們的大好姻緣,讓他們遺恨終生啊。”
皇後聽到豫貴妃的話,五官瞬間繃得很緊,冷冷的聲調道:“姐姐此言差矣,太子與郡主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原本以為那個莫非殤隻是出身卑賤而已,沒想到她還這樣的不知廉恥,先是勾引王爺,現在又纏著太子殿下不放。皇額娘您要做主,萬萬不能讓這樣的女子進宮。”
太後的臉色陰雲密布,她聽著兩個人的爭執,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咬牙切齒得道:“這個莫非殤也真是好本事,狐媚的功夫沒人能比,這樣的女子哀家絕不會讓她當太子妃。皇上,你是什麼意思啊?”
皇上趙羽朔看了眼焦急的豫貴妃,他自然是聽進去了她的話,隻是很多人在場,他不能當眾與太後唱反調,讓太後下不來台,隻好緩兵之計道:“皇額娘,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太子剛剛恢複身份,很多事情都還應付不來,選太子妃的事情不急在一時。”
皇後聽了卻是臉色難堪起來,本來太子選妃也是她一手攛掇的,皇上發話說不急,太後都不會駁麵子,她焦急的道:“皇上,怎麼能不急,堯兒也不小了,皇家子嗣關係國本,還是要早早的確定太子妃的人選才好。”
皇上趙羽朔的臉色驟變,他狠狠地剜了皇後一眼,語氣裏明顯蘊滿了怒氣,“皇後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朕與皇額娘說話,輪得到你插嘴,看來你是在宮外的日子久了,回來也沒有好好學學宮中禮儀。”
皇後看出趙羽朔明顯的怒意,隻得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道:“臣妾隻是關心堯兒,關心則亂,還請皇上息怒。”
趙羽朔也沒有讓她起身,隻是自己給太後行了個禮,然後對著豫貴妃道:“豫鑫,你陪朕到禦花園走走。”
皇後緊抿著嘴唇,眼睛裏全是委屈與不滿,倒是太後讓菊漾扶她起來,說了些寬慰的話。
禦花園裏,皇上趙羽朔親昵得拉著豫貴妃的手,一路走一路賞花,豫貴妃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皇上,我們都已經不再年輕了,這樣拉著手在禦花園裏,臣妾會被人說閑話的。”
趙羽朔轉過身來,專心致誌地看著她,一本正經地道:“豫鑫,你知道朕有多悔嗎?我們蹉跎了二十年,多少個日日夜夜,隻能喝著同一種茶,在窗前共賞著一輪圓圓月,思念著對方。我想把以前錯過的,都補償給你,都補償回來。我想這樣牽著你的手,天荒地老的走下去。”
豫貴妃低眉淺笑,緋紅的臉頰明顯有些無酒自醉的韻味,她淡淡地道:“不算遲,我們還有的是機會。其實,皇上,剛才妹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說句犯上冒昧的話,如果您的膝下子嗣眾多,國本早立羽靈王爺也不會一直覬覦皇位,他就不會有犯上造反的心思。隻是堯兒這孩子他與非殤的故事,恐怕比我們還要苦,皇上可有心思聽一聽嗎?”
豫貴妃將太子與莫非殤的幾經生死患難與共的故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皇上聽了大有感觸,她們都是過來人,能明白太子與莫非殤之間至死不渝的愛情。
這時候太監小路子來報,“啟稟皇上,娘娘,太子殿下與莫姑娘去覲見皇後娘娘,可是皇後娘娘說什麼也不見莫姑娘,這會他們兩個正跪在漪瀾殿,說是要長跪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