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殤將野狼的身體穿了個透,野狼掙了兩下蹄子,翻了翻白眼,就斷了氣息。溪瑩是驚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道:“姐姐……姐姐,你有製服狼的本事啊,真是好厲害啊。”
莫非殤抓起那隻狼拖在地上行走,不以為然地道:“這算什麼厲害,想當年鬼女洞的姐妹個個都能如此,今晚我們加餐,有肉吃了。對了,你整日做針線倒也是辛苦,以後我就上山來打獵,也算是替你分擔。”溪瑩聽了心中受驚,連連擺手反對道:“這個萬萬使不得,怎能讓姐姐出來打獵,陷入危險之中可怎麼了得啊。”莫非殤淡然一笑,拽了拽手裏的死狼,驕傲又自信地反駁道:“會有什麼危險,狼我都能拿下,你是怕兔子什麼的傷到我嗎?這事啊,就這麼定了,回去我就做好弓箭,明日便出來打獵。”
皇後離開皇宮,皇上沉迷醉酒,痛苦了很長一段時日,莊妃的孩子出生,為死氣寂寂的皇宮,平添了不少生氣。
她生下了小皇子,太後與皇上商議將她晉封為莊貴妃,又將皇後離間出了皇宮,自然在宮裏揚眉吐氣,不可一世起來。
心裏最不舒服的莫過於淑妃,她解了禁足之後,還是不願意出宮,倒是沐涼經常在耳邊勸著,才到禦花園走走,卻再一次與莊貴妃狹路相逢。淑妃對莊貴妃視而不見,準備匆匆離開,卻被莊貴妃陰陽怪氣地叫住:“姐姐,往日裏姐姐都要妹妹行禮,如今我們身份互換,該是姐姐給妹妹行禮的時候了。不過妹妹向來大度,行不行禮的,總不會多些什麼少些什麼。不過妹妹可要提醒姐姐了,皇上日日宿在緋煙宮,怕是已經將姐姐忘到九霄雲外了,不如妹妹今晚替你提醒皇上。”
淑妃抬眼迎著莊貴妃眼睛裏的陰險,有力地回應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路還長著呢,誰笑到最後還真是不一定呢?”
淑妃正巧眼神觸到遠處的豫太妃,所以故意壓低了聲音,豫太妃真切看到的就是莊貴妃的趾高氣昂。
豫太妃將皇上召進宮,出言勸道:“皇上一直不肯選秀,總是說後宮三人已經人數不少,眼下又變成了兩個人,皇上還不選總是有些說不過去,哀家跟太後商議過了,就替你做個主。莊貴妃誕下皇嗣不久,要忙碌的事情多,選秀的事就讓淑妃去為你操辦。皇上很多時候,不管你喜不喜歡淑妃,她終究是你相識多年的舊人,又有瑞安王的情分在,切不可真真的就冷落了她。”
皇上的心裏一直惦念著莫非殤,既然她已經離開皇宮,他與哪個女人在一起都是一樣的,想來他確實已經有很多時日沒有去過淑妃那裏。晚膳選在了淑妃的嘉寧宮,淑妃將最後的銀耳蓮子湯端到皇上麵前,溫情十足地道:“皇上,臣妾知道您今晚過來,心裏喜不自禁,所以就親自下廚做了這碗湯,您快嚐嚐。”
皇上聞言,心裏頓時起了暖意,將沐涼遞過來的湯端在手上,欣慰地道:“你對朕的心意,朕自然明白,隻是這些日子朕心情鬱結,所以也沒有得空來看你。”
淑妃的眉頭猛地皺緊,他知道皇上的心都是在皇後身上的,可如今莊貴妃已經被她抓住了把柄,“皇上,臣妾知道您是因為皇後娘娘的事耿耿於懷,臣妾有一事,一直都不敢稟告皇上。”
皇上低頭喝著湯,並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地道:“什麼事,為何不敢說?”
淑妃起身撤離開桌子,跪倒在地上,不平不忿的道:“聽聞皇後娘娘出走那日,淑貴妃曾經到過麗陽宮,他們摒退了所有的下人,不知道淑貴妃是跟皇後娘娘說了些什麼,皇後娘娘像是受了刺激般衝了出來,想必這趙羽靈身死的消息,不是護衛們傳出去的,而是禍起後宮呢?”
皇上手裏的碗一抖,湯就灑出大半,為了皇後出走的事,護衛隊因為沒有查出結果,皇上要將當日參與刺殺趙羽靈的所有人全部殺掉。
太後與豫太妃知道消息後,急忙前來阻止,才將那些人改為了流放,皇上沒有想到的是,原來罪魁禍首是在自己的後宮,他將湯碗摔在地上,起身便朝著緋煙宮的方向走去。
淑妃的臉上露出暢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