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說到張曼成惱羞成怒,令全軍並力攻打宛城,不破不休,褚南陽誓死不願棄城,命麾下校尉黃忠、軍司馬王瑾、陳欣、於濤分守四門以當賊軍。然賊眾,輪番攻打之下,官軍漸次抵敵不住,被劉辟、龔都衝上城頭,左劈右砍,官軍不能當之。西門劉辟遇得陳欣,鬥至十合,一刀砍斷陳欣手中長槍,複一刀將陳欣斬為兩段,將西門打破。
龔都對上於濤,濤手持雙錘與戰,原來那於濤雙手有千斤之力,使得大錘亦是重有百斤,隻是無甚招式,然俗話說得好,一力降十會,那雙錘從空中猛地往龔都腦袋砸去,豈是龔都所能抵擋,被於濤砸斷大刀,去勢不減,直砸得腦漿飛濺,卻似把西瓜砸開數瓣,煞是嚇人,然賊兵眾多濤不能當,東門亦被打破,隻領的數十人突圍而出,賊兵欲搶城池也不追趕。
北門乃是王瑾,子韜使出一身武藝,直戰至孤身一人,猩血滿身,雙目通紅,如殺神降世,見事不可為,當下亦是騎馬突圍便走,半路撞上一員黃巾戰將,隻見那人大聲吼道:“某乃周倉是也,且吃吾一刀!”
子韜聞言,氣忿交加,大喝一聲,那周倉猛然聽得這般虎豹之吼,縱然其膽再大,亦是嚇的冷汗直流,未及反應,被烏騅衝到麵前,瑾一槍將其抽暈,伸出猿臂,如提孩童也似將周倉提至烏騅背上,複衝陣而出,賊兵麵麵相覷,皆有懼色,不敢阻擋。
當下南門由褚貢、漢升把守,褚南陽見三門皆破,蒼然涕下,口中喃喃守土有失,搖搖晃晃,披頭散發,拔劍自刎而亡.......忠見太守已亡,怒吼連連,雙目流血,不得已率殘兵一路砍殺出去。至此,曼成攻破宛城,聲勢大漲。是時,朱儁敗於波才,與皇甫嵩困於長社;汝南太守趙謙敗於邵陵;廣陽黃巾斬幽州刺史郭勳、太守劉衛,黃巾起義愈演愈烈。
不說張曼成占據宛城,且說黃忠黃漢升引軍向南突圍,不知去向;王瑾、於濤向北突圍,於一竹林相遇,互述戰事,料得褚南陽斷無生機,當下亦是英雄流淚,心中滴血,歎息不已.....瑾見竹林忽有所思,而後精神一震,謂濤曰:“滄海(濤字),今吾二人一路收納,方才區區三百軍,吾有一陣法,喚作鴛鴦陣,最適山陵之戰,吾軍欲要自保以待援軍,須練得此陣,還望滄海助我。”
“子韜大才,俺隻粗人一個,隻要能為大人報仇,便吾這命付君又有何妨?隻不知如何練得成這鴛鴦陣?“
“滄海真義士也!且聽吾慢慢道來”,瑾道:“此陣以壹拾貮人一隊,最前乃正副隊長,皆執盾,以當箭矢長槍,並配腰刀、標槍用以殺敵;後二人稱之狼筅手,取此林之老而堅之竹為兵,削竹端為尖狀,又留四周尖銳枝丫,長約三米,尖端刺敵以掩互盾手之突進;而後左右各配兩員長槍手以應盾手、狼憲手;再後二人手持短兵以警戒、支援為主;末了為二弓手。此陣可遠攻,可近戰,亦不難演習,破這等黃巾雜兵手到擒來也!”這一番話說的於濤大喜,二人當下便吩咐手下伐竹去矣。
瑾命人將所擒敵將帶上,那將不願被押,左右掙紮,朝王瑾吼到:“吾不服!爾使詐方能勝吾,爾敢再與吾一決勝負否?快快放開爾周倉大爺!”,不想這話卻是惹惱了於濤,當下拔刀便欲向周倉砍去,“賊子安敢口出狂言!待吾送你去見閻王!”
子韜當下叫到:“滄海且慢!”,見於濤收住了刀,方才緩緩說道,“這廝倒也耿直,想來隻是被張角一眾人哄騙方才當上的賊人,且這廝武藝尚可,亦算一員驍將,吾意勸降此人,還請滄海手下留情。”濤亦不言語,隻冷眼看向周倉。
“周倉,吾見你是條好漢,便解你束縛,再與你一戰,汝可敢否?”當下示意解開束縛,再命人取大刀與倉,自提破軍槍,原地以待周倉。
周倉接過大刀,衝瑾吼道:“如何不敢,看吾斬汝!”,當下便橫起一刀直衝王瑾腰腹,好王瑾,輕輕易易,揮槍格擋,隨即轉守為攻,一槍飛向周倉心口,逼其回防,正中其刀背,震開周倉數步,倉屏氣凝神,毫無畏懼,看的於濤亦是暗自點頭,二人爭鬥良久,瑾連敗倉數十次,然倉無視傷口仍與王瑾死戰,看的眾人亦是欽佩不已,十數合後,倉氣力不支,躺地大喘牛氣,難以在動彈半分。
“周倉,今番可是輸的心服口服了也?吾不忍錯殺一條好漢,可願降吾?”王瑾一臉笑意看向周倉。
“吾不降!”周倉吼到,氣的於濤當時便青了臉色,王瑾亦是暗暗吃驚,難不成此人非斬不可?卻是氣煞了王瑾、於濤眾人,欲要發作,卻不想周倉突地說道:“汝雖能勝吾,然領兵征戰並非隻障個人武藝,汝要能憑這些兵馬勝了神上使(黃巾眾人皆稱張曼成神上使),吾便降你又有何妨。”那於濤聽得這話卻是好不生氣!吾這邊僅三百殘軍,要勝那數萬大軍豈非癡人說夢!卻是脫褲放屁,多此一舉,便是一刀作了汝最是方便,管汝降是不降。不想這邊王瑾卻是大笑:“不想汝這廝卻也粗中有細,也罷,吾便破汝那神上使一次,叫汝心服口服,到那時,可別忘了汝須歸降於吾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