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讓您幫我寫幾首曲子。是的,幾首優美而不失高雅的曲子。就像《我心永恒》!”
在楚鍾南略帶些惡趣味的學學渲染下,黎塞留很是領略了一回以前他根本就不可能想象到的東西——上百萬人,幾乎相當於歐洲一個中等國家總人口數的流浪者大軍,而且還不是一股;即便是戰敗也不能投降,要麼自殺、要麼被殺的強大道德束縛;絕不能質疑,明知是錯誤也要求臣子必須以性命悍衛的帝皇權威……而除了這些,黎塞留最感興趣的,莫不是楚鍾南口中不經意溜出的一句話:“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率土之民,莫非王臣。”當他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並且知道孔夫子是中國人傳承了兩千多年所認定的唯一一名至聖先師的時候,竟然立即就要求楚鍾南幫他回憶一份兒關於孔夫子的言論的書。
而楚鍾南麵對這種半強迫半懇求的狀況,雖然並不太想去費力不討好的弄那些自己本身就不太明白,也記不住多少的“聖人雲”,可是,憚於黎塞留的權勢,又考慮到未來的黎首相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什麼叫做“儒學”,才勉勉強強地答應了下來。不過,即便是楚鍾南答應了,黎塞留的談興依舊濃厚無比,最後,居然拉著楚鍾南談了兩個多小時。這讓一旁擔當翻譯的貝洛裏叫苦不迭,同時也讓原本心情鬱悶的楚鍾南變得有點兒受寵若驚。畢竟,這位黎主教是楚鍾南穿越來之後所遇到的第一位曆史名人,而且還是一位挺能耐的強權人物。這麼一位大人物和顏悅色地跟自己說活,言語之中還頗多恭敬,楚鍾南自然難免有些得意。
……
“我很抱歉,大人。《我心永恒》這種水準的音樂單曲並不是說寫就能寫出來的。這需要靈感……而我最近正在創作劇本。音樂方麵,我想我可以向您介紹我的幾位朋友,他們的水平都非常的不錯。”
談得再多,總也要談論正事。隻是,當黎塞留的要求提出來以後,楚鍾南卻有些為難了。
“這一點您勿須擔心。楚,我並不是要求你一定寫出跟《我心永恒》一樣的音樂。隻要差不多就可以了。國王陛下的生日就要到了,王宮裏要舉行盛大的慶祝宴會。所以,我們需要音樂。新的、能夠讓所有人都感到無比動聽的音樂。而不可否認的,在數量眾多的新樂曲之中,你的作品是極為優秀的。”黎塞留無視楚鍾南的推托,微笑著說道。
“您高看我了。”國王生日就去弄塊大蛋糕唄!楚鍾南暗暗撇了撇嘴,還是搖了搖頭,“大人,我已經與我的朋友們約定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劇本寫出來。據我所知,上帝是要求我們嚴格遵守諾言的。您說呢?”
“當然。身為信徒,上帝對我們的要求我們當然不能違背。但是我想我們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您剛才所說的朋友,是指現在巴黎地區名聲最為響亮的‘繆斯之手’戲劇團嗎?”黎塞留並沒有因為楚鍾南的拒絕而感到不滿,依舊微笑著問道。
“是的。他們是我的朋友!”楚鍾南答道。
“其實,我想告訴您的是:國王陛下一直對那艘傳說中不幸撞上冰山而沉沒的巨船十分感興趣,隻是因為這兩個月來他一直很忙,所以未能如願。所以,在生日的時候,如果能夠觀看到那出無比精彩感人的劇目,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而整個巴黎地區,很顯然隻有‘繆斯之手’才是最適合演出這幕戲劇的。我想,為國王的生日宴會進行準備,他們一定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這期間,恐怕也就無法排演新的劇目了。您以為呢?”黎塞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