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藍色——塞納河!?(2 / 2)

“我說,國王宴會的曲子我已經寫好了。”楚鍾南一臉淡然地看著克裏,“你被狗咬了?”

“……”

似乎沒有聽到楚鍾南略帶些惡意的諷刺,克裏就那麼張著嘴巴,任憑嘴裏那半塊豬排掉落回盤子裏!而同樣的,飯桌上的其他人在這一瞬間也幾乎都變成了大理石雕塑,隻知道呆呆地看著一臉無辜的楚鍾南,甚至就連剛剛端著湯走進餐廳的魯意莎也頓住了腳步。而造成這一切的楚某人看到這幅景象之後,卻隻是淡淡地搖了一下頭,似乎是在責怪這幫人大驚小怪,然後,就自顧自地繼續切割起自己眼前的豬排。

……

“楚,你說的都是真的?……這可是為國王的宴會。我們才剛剛騎馬從奧爾良趕回來,身體還很虛弱,經不住這種強烈的玩笑。”

好一會兒,普羅迪才幾乎是半喘著氣兒地說道。他還是有點兒不太相信楚鍾南剛才說的。要知道,從黎塞留發出委托開始,到他們接到消息從奧爾良飛也似地趕回來,也不過才不到三四天的功夫。三天,就做出一首相當優秀的樂曲出來,這簡直比天才還要天才。可據他所知,楚鍾南的天才好像隻是在劇本創作方麵。甚至於,楚鍾南的劇本主要是故事好,其餘方麵,包括敘述、描寫、對白,都還要他跟維格納科特多多進行修繕才行。

“我的模樣像是在開玩笑嗎?”楚鍾南平淡地反問道。

“可這……”

“楚,你是不是早就已經寫好了樂曲。隻是這一次恰好碰到了國王的邀請?對不對?”克裏的腦子轉得較快一些,想到《我心永恒》這麼個例子,立即想到這一次楚鍾南這麼快的時間就能準備好,也很有可能是出於同一種狀況。隻是他不明白,楚鍾南到底從哪裏弄到的這麼多優秀的曲目?

“可以這麼說。這首曲子早就已經在我的腦海裏了。”楚鍾南如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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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塞納河……”

19世紀六十年代,奧匈帝國在普奧戰爭中慘敗,帝國首都維也納的民眾陷於沉悶的情緒之中。後世被稱為“圓舞曲之王”的小約翰·施特勞斯正任維也納宮廷舞會指揮。為了擺脫這種情緒,小約翰接受維也納男聲合唱協會指揮赫貝克的委托,為他的合唱隊創作一部“象征維也納生命活力”的合唱曲。當時的小約翰·施特勞斯雖已創作出數百首圓舞曲,但還沒有創作過聲樂作品。這首合唱曲的歌詞是他請詩人哥涅爾特創作的。

1867年2月9日,這部作品在維也納首演。因為當時的維也納在普魯士的圍攻之下,人們正處於悲觀失望之中,因此作品也遭到不幸,首演失敗。直到1868年2月,小約翰·施特勞斯住在維也納郊區離多瑙河不遠的布勒泰街五十四號時,把這部合唱曲改為管弦樂曲,在其中又增添了許多新的內容,並命名為“藍色多瑙河圓舞曲”。

同年,小約翰在巴黎萬國博覽會上親自指揮該曲並獲得了極大的成功。僅僅幾個月之後,這部作品就得以在美國公演。頃刻間,這首圓舞曲傳遍了世界各大城市,後來竟成為小約翰最重要的代表作品。直至今日,這首樂曲仍然深受世界人民喜愛。在每年元旦舉行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上,本曲甚至成了保留曲目,作為傳統在新年前夜午夜時分剛過的時候演奏,被稱為“奧地利第二國歌”。

……

可以說,楚鍾南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文學和音樂創作天賦,他隻能偶爾唱幾句美聲。可是,《藍色多瑙河》這麼一首日後聞名世界一個半世紀的超級名曲,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事實上,這首曲子幾乎是毫發無損地被他記在腦子裏,出於某種懶惰的心理,他甚至連河流的顏色都沒有更改就把曲譜寫了出來。而這樣的結果,就是讓他的委托人,那位日後的法蘭西首相兼紅衣大主教黎塞留大人震撼得一整天沒有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