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傅!”林永凡回答道。
“依你現在的修為,即使我在你身邊,我也難保你的安全,這樣吧,你把這收拾下,我們暫時就住在這,我先教你我武當門派心法和劍法,六個月‘血晶珠蘭’完全成熟後,我獨自去取。”
時光如梭,六個月轉眼即到,和師傅道別後,林永凡獨自一人留下苦修。
現在這裏,已經被林永凡收拾的完全和剛到時完全不一樣了,沿空地周圍,立著一圈柵欄,二間簡陋的木屋和一間盛放果實的倉庫,緊靠在空地的一邊,在空地中央,林永凡立了一個很大的木牌,木牌上刻著“武當”二個大字,這是林永凡自己作的,張三豐看到後,隻是輕輕一笑。
果實每隔一段時間,張三豐就會獨自一人取回。
在日常和張三豐的談話中,林永凡大致了解到師傅的一些情況和自己所修習的這門武修的情況。
據師傅說,他以前生活在另一個空間大陸上,是兩大武修門派之一的武當派的創始人,在大限之後,由於精神過於強大,魂魄並未消散,在虛無的空間裏飄蕩,最後來到這個空間大陸上的血色森林,在這裏一種神秘的反物質力量,使他的魂魄可以凝聚成型,但無法形成實體,因此不能離開這個森林。
至於武當心法,師傅說由於兩個空間武學理論有著天壤之別,修習了這邊的武修就不能在修習那邊的武修,尤其是武當一門,更是不能兩邊兼修,否則,就會走火入魔而死。更清楚的一點,就是這邊的武修講究外放,而另一空間則講究內斂。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修為達到一定程度時,會有光暈出現的現象。
而修習了武當心法後,根本就不會有光暈。現在的林用凡就在沒有顯現光暈。
張三豐告訴他,正是看到他根本就沒有修習過這邊的武修心法,才收他為徒的。
這六個月因為有別人幾十年才有的內修做底,加之這次張三豐不象以前那樣要同時教導多人,又沒有門派雜事相擾,因此能夠專心一意教導他。故而林永凡進步飛快。
張三豐告訴林永凡說:“修習武學,最重要的是修習心性,不然的話,是無法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的。”
十五天後張三豐回來了,同時帶回了“血晶珠蘭”。
“血晶珠蘭”確如其名,拳頭大小,晶瑩透亮,宛如紫色水晶做的蘑菇。
但張三豐並未交給林永凡服用,他說:“這東西雖然很好,但以你現在的修為服用,會增加暴戾之氣,最好半後在服用,那時雖然效果減半,但卻會增加你的平和之氣。”
林永凡聞言,抬起頭對師傅說:“那您現在就服用了,依您的修為,應該可以吧。”說著他拿起“血晶珠蘭”就向張三豐嘴中喂去。
“傻小子,我現在服用什麼都沒有效果的。”張三豐笑著對林永凡說道。
一晃又是半年過去了,這半年林永凡的進步明顯的放慢了,其實這也很正常,就象下棋,初學進步神速,但當到了一定水平後,雖然更加努力,進步卻如蝸牛。
這天一早,林永凡起來,發現每日早早就等候著自己的師傅,今天卻不在院子裏,於是急忙去敲師傅的門,卻發現門上麵刻著一行字:我去森林裏轉去了,兩年後見。
林永凡撞開門,裏麵空無一人,隻有“血晶珠蘭”靜靜的在桌子上閃爍著輕微的粉色光芒。
他跑到房前屋後大聲喊著“師傅”,回答他的隻有自己的回音。
他哭喊著、叫著跑到森林裏,可一直到第二天也沒有遇見師傅。
他幻想著師傅可能已經回到木屋,於是飛快的跑回,可依舊空無一人。
這樣找著,喊著足足半個多月,林永凡終於明白,師傅是真的走了。
他終於冷靜下來,於是每天又恢複了修習,但每當停下後,他就會坐在院子中央,甚至晚上睡覺也是睡在院子中央,他希望萬一師傅回來,他能最早看見。
又一個月過去了,林永凡知道師傅確實兩年後才回來。這天,他看見自己一年前所壘的一塊埋葬屍骸的墳堆。
“該回去祭奠下父親、母親了”,他對自己說。
看著消失在森林裏的林永凡,師傅的小木屋裏一個身影慢慢成型,他拿起還在桌上的“血晶珠蘭”自言自語道:“是該出去曆練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