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的眼神都很怪,至少現在林永凡是這樣的感覺,甚至他有一種被審判的味道。他雙腿如同灌了千斤的鉛水,好不容易挪到了三人對麵,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低下頭,全沒有劍指天下英雄的豪傑氣派。
上官婉兒滿含深意的看著林永凡,卻把林永凡看的心底發毛。
“林兄弟,今天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希望你要認真考慮。”上官婉兒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但卻是言語頗重,說完她便直視向林永凡。
林永凡聞言,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但他一抬頭,看到低眉含羞的李裳兒,心中卻湧起另個想法:這李裳兒畢竟還是黃花大閨女,如果自己貿然將早晨的事情全盤說出,她又如何今後見人。自己是個男人,這樣的事情幹脆就自己擔了,至於別人怎麼看自己了,那也強過李裳兒無顏見人的好。
心意已決,一咬牙,林永凡抬起頭說道:“這件事情全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荒唐,怎麼處置,我聽你們的意見。”說著這話,他的目光掃向苑青青,而苑青青也正在用一種他難以理解的目光看著他。
“這就好,既然林兄弟要我們做決定,那麼我就說了。”上官婉兒笑著說道。
心中歎了口氣,林永凡說道:“不管怎樣處置我,我都接受,但我希望這事能夠到此為止。”他的目光看向李裳兒:“我不願意別人為這事情玷汙了清白,終身遺憾。”
上官婉兒聽著突然笑了起來:“這是好事情啊,怎麼說的好象是你在認罪伏法似的。”
“這是好事情?!”林永凡張大了嘴巴,這能是好事情?
看到林永凡驚愕的樣子,上官婉兒說到:“好了,我就不賣關子了,是這樣的,我和青青與裳兒都說好了,她倆都沒有意見,那就是她倆都嫁給你,二女共事一夫!你說這事對你重要不,怎麼樣,心裏樂開了花了吧。”
上官婉兒很得意自己的傑作,在她看來,此刻林永凡一定會興奮的找不到東南西北,隻要是個男人誰會拒絕這樣的美事呢,況且這兩個女人都是美麗非凡,各有千秋。
林永凡瞪大了眼睛,這樣的變故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的,但他幾乎是沒加思索似的,衝口說道:“我隻有一個妻子,那就是青青,對不起,納蘭夫人,這事情我沒辦法同意。”林永凡這話說的斬釘截鐵,甚至一改往常對上官婉兒的稱呼。
李裳兒一下子站了起來,她哆嗦著指著林永凡,臉色鐵青,顫抖的聲音說道:“林永凡,你會後悔就天的決定的!”說完掩麵跑離了院子。
上官婉兒看了下林永凡,眼中起初是不解,但很快變成了佩服。她站起身,想去追李裳兒,但或許覺的追上後又能怎樣,便又重新坐了下來。
“裳兒不會有什麼事情吧。”過了好久,苑青青打破了沉寂。
“以她的性格,應該不會,但青青你今後還是小心為好。”上官婉兒語氣沉重,包涵深意。
繼續是沉默,或許覺得自己呆在這裏有些多餘,上官婉兒起身告辭,林永凡二人沒有挽留。
“我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很久苑青青輕聲問道。
林永凡堅定的點著頭。
二人就這麼坐著,互相對視著,理解著,一切盡在無聲中,時間停滯,沒有饑餓,不存在花香鳥語,沒有風和日麗,有的隻是雙方眼中的哪個他和她。
李裳兒並沒有林永凡想象中的那樣鬧個不可開交,從那時起,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的張揚任性,成了沉默無語,見了林永凡也隻是淡淡的,好象隻是個普通朋友一般。這讓林永凡很欣慰,但上官婉兒卻是感到心驚,她把自己的擔心告訴了納蘭佩紫,納蘭佩紫卻是笑笑,讓她不要多擔心,一切都很平常。
上官婉兒與林永凡談完話後的第三天,王風、林永凡、杜言德等五人化裝成普通百姓的模樣,趕往銀川城。
銀川城是幽月城轄地最北邊的城市,由於它靠近大陸的荒漠戈壁,因此經常遭受到荒漠戈壁上遊民部族的襲擾,在上萬年的曆史中,銀川城作為邊塞軍事要鎮,數度被遊民部族攻取掠奪,最近的一次,是五十年前,當時守城的八萬守衛部隊和城中五十多萬普通百姓被屠殺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