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易蓮花!”一旁的苑青青已經丟掉了頭盔,秀發披肩,一身異族戰士的服裝,說不出別樣的嬌媚。幾個哈克族將領直看的心神搖曳,心中感歎:美人如斯!而站在宇文誌及身後的一個全身燦爛奪目盔甲的年輕將領,更是到了忘我的境界,他直鉤鉤的看著苑青青,不由自主的邁步向前走去。
“翼楗!”宇文誌及皺著眉頭喊道,已越過宇文誌及的哪個年輕將領猛然醒悟,忙退了回去,但一雙被酒色泡的發腫的色眼,依舊色咪咪的盯著苑青青不放。
這個青年,就是宇文誌及現在唯一的一個嫡孫,也是他心目中的族長繼承人。雖然宇文翼楗整日裏花天酒地,但他對這個嫡孫卻一直偏愛有加。設計除掉司空黑岩便是為他嫡孫宇文翼楗日後的即位,掃除障礙。
“二位雖然武修卓絕,但想要從這我這裏救人,隻怕沒那麼容易。”宇文誌及說話間,腳下淡藍色的光暈頓起。
真沒看出這個宇文誌及居然已達“天靈”上段。
林永凡淡淡的笑容掛在嘴角,和苑青青從容邁步向赫易允昌走去。
“小子大膽!”一聲斷喝一個身影猛然自宇文誌及身後彈出,冷冽的劍劃過一道寒光,襲向林永凡。
這人是宇文誌及手下的一名“地靈”境界護法,他長期在戈壁部族生活,並不知道林永凡的威名,見林永凡如此年輕狂妄,全然不把自己這一夥人放在眼中,早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此刻再也無法再忍受下去,挺劍躍身而出。
感覺到冰冷的寒氣,林永凡知道此刻不立威,是難以震懾住這夥人的,於是存心賣弄自己的武修,嘴角依舊掛著微笑,似乎全然不知道一側襲來的這柄殺人利器。
眼看劍已及身,林永凡微側身,兩根手指如張了眼睛般,自劍尖直劃至劍柄,看似輕描淡寫,對方卻無法再挪動一分,隨著劍體前移,人也到了林永凡身後,林永凡腳向後踢,正踢在轉身欲逃的對方屁股上,人頓時飛起,直破大帳頂端,沒了影子,然後就聽一聲沉悶的聲響,那人跌落在大帳帳布上,過了一小會,才跌跌撞撞從帳外走進。
再看那劍已成一堆廢渣,散落在地上。
林永凡這一手端是漂亮,既立了威,又沒傷及對方,明顯是手下留了情麵,大帳中一片寂靜,隻有林永凡二人沉穩的腳步聲。
宇文誌及臉色鐵青,他盤算著自己的勝機,算來算去,他明白以現在他所有人的實力,是根本無法抵敵的住這二人的,硬來,傷亡的隻能是自己人,隻怕那時他的部族,就沒了今日在戈壁上的說話權。
權衡再三,他退步了,現在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永凡用一把銳利無比的寶劍,切開了綁在赫易允昌身上粗大的鐵鏈。
“真是好劍!”宇文誌及心中讚歎道,他現在真後悔,後悔不該去害司空黑岩:“有哪個老家夥在,現在的形勢應該不會是這樣,或許那把寶劍都會是自己的!”他意淫著,看向林永凡寶劍的雙眼閃著貪婪的光彩。
“不許救她,她是我老婆!”一個尖利的聲音從宇文誌及身後傳出,眾人看時,原來苑青青用劍去切綁在鄂嬌身上的鐵鏈時,宇文翼楗跺著腳指著苑青青喊了起來。
“你胡說,哪個是你老婆!”鄂嬌滿麵通紅,大聲斥責道。
“她是我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她是你老婆。”苑青青語帶嘲諷。
“爺爺,你不要讓他們帶走她,她要是走了,我也不活了。”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宇文翼楗突然把自己的寶劍橫在了自己脖子上,瞪著泡泡的色眼,大聲哭喊起來。
“翼楗!”宇文誌及提高了嗓門,大聲嗬斥道。但平時久積的溺愛,怎可能一聲高聲嗬斥就能消除的了。宇文翼楗完全不理會宇文誌及的嗬斥,作勢就要抹脖子。
“二位,赫易允昌你們可以帶走,但這位姑娘卻是無論如何也得留下!”紅了眼睛的宇文誌及此刻把剛才的權衡全拋在了腦後,挺劍指向苑青青。
其實現在雙方的力量對比,更加懸殊,林永凡本就穩操勝卷,現在加上了赫易允昌和鄂嬌更是力量大增。
宇文誌及身後的那些人在林永凡顯現了武修後,早已經沒了戰意,可現在族長已經準備博命相向,自己又怎能不戰,一個個無奈何,一邊心裏罵著宇文翼楗,一邊劍指苑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