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滿是被撕裂的“豺郎”肢體,五髒六肺在空中飛舞,城頭上各個領軍將領,大聲斥責著自己的兵士,箭依舊如洪水般瀉下,“豺郎”依舊殘忍的前進著。
果然不出安排者的構想,義軍這裏的“豺郎”攻勢並不太猛烈,一方麵這裏是城的拐角,城垛較高守衛密度也大,再者一麵前方是個低窪的水塘。雖然這樣,戰事依舊顯現的很是激烈。
“豺郎”並沒有使用大的攻城器械,隻是不斷的抗著雲梯拚命進攻著,不時有“豺郎”上了城牆,但立即被雨點般的長矛尖捅下城去。
這樣的戰鬥持續了有六個多小時,守城的來回替換著休息著,進攻的一波接一波的進攻沒有停歇,林永凡看到遠處戰事最激烈處,“豺郎”的屍體已經堆成了一個斜坡,現在那裏已經不用雲梯就可以直接麵對守城的兵士了,那裏應該是精銳的赤血衛防衛的地方。
劉裕始終站在城頭,他不時四處張望著,這一刻,他臉上長掛的那種憂鬱沒有了,代替的是堅毅和果敢。
“敵人的主力要出發了。”劉裕看著遠方說道,林永凡向遠處望去,果然,在前麵步行攻擊的“豺郎”後麵,出現了騎著戰馬的“豺郎”部隊。
“他們是想用戰馬‘豺郎’部隊,沿‘豺郎’屍體構架的斜麵,衝擊守衛部隊。”一旁一直觀察著戰事的鄂嬌說道。
“那裏的守衛是這裏最精銳的所在,才戰了六個小時,守住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劉裕說道:“問題是我們怎麼才能打亂敵人的部署。”
“豺郎”的戰馬部隊開始進攻了。隻見那些騎著戰馬的“豺郎”,一路上踩踏著隻見活著和死了的同伴,如開閘般擁向有著“豺郎”屍體斜坡的那段城牆。
很快前仆後繼的“豺郎”部隊攻上了那段城牆,而迎接他們的是一排排鋒利的長矛,雙方展開了陣地爭奪戰。
一批“豺郎”倒下了,又有一批“豺郎”上了城頭,一批赤血衛倒下了,又有一批赤血衛補了上去,那段城牆成了人間地獄,雙方瞬間的死亡都成千計算。
沒有指令,也就是說赤血衛的人員補給還完全可以支撐,其他處的戰事依舊在進行著,但焦點卻是在赤血衛守衛的那一處。
派過去打探消息的義軍回來了,在那段城牆的爭奪中,已經損失了四萬赤血衛,還有二個“虛靈”武者。而對方則損失了近十萬,和數個“虛靈”“豺郎”,赤血城正副城主和長老、護法都已經戰鬥在最前沿。
這樣的消耗明顯對守方不利,對方十萬大部分是最初作為斜麵的鋪墊者,現在雙方處於相持階段,這樣的對等消耗隻能對人數占優的攻方有利。
再這樣下去,形勢將對苦水城一方極其不利,而且據打探消息的義軍彙報,六城聯軍守衛的那段城牆,“豺郎”屍體構築的斜麵也即將形成。
“是該我們出手了。”劉裕囑咐了鄂嬌幾句,然後轉過身,指著敵人陣營中旗幟最鮮亮的地方,對著他身後一百名敢死隊員大聲說道:“大丈夫當馬革裹屍,大家隨我去攻擊敵人首腦。”說完,他率先縱身躍下城牆,後麵一百敢死隊員也紛紛躍身而下,這裏的“豺郎”屍體雖然沒有赤血衛守衛的那段厚,卻也足以使人躍下後,安然無恙。
這一百人都是千裏挑一的好手,很多人都是上兩城城破後的將士,他們一個個都滿懷激憤,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眼前的這些敵人身上,而對麵的敵人顯然沒有料到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人不顧一切地衝出來博命,因此陣腳大亂,這夥人就如同一把利劍直“豺郎”的隊伍。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此時此刻林永凡已經無意在掩飾自己的武修,他手握太極劍,運轉太極神功,一股勁氣陡然生成,意欲阻擋的“豺郎”別說近身,還沒到跟前,就已經被這股殺氣衝擊的難以站立,初始劉裕還在前麵,但很快,林永凡就到了劉裕前麵,他就象這夥人形成的利劍的劍尖,真可謂是擋者斃命,阻者喪身。
“林永凡!”站在城牆上的鄂嬌驚喜的喊到,林永凡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他長劍舞出一道劍虹,前麵三十多個“豺郎”立刻身首異處,這就是他給鄂嬌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