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要麵對上千頭“虛靈”以上的妖獸,每個人心中都忐忑起來,惟有林永凡依舊談笑風生,似乎前麵隻是小菜一碟一般,公孫述並不了解林永凡的實力,不過見他一個不是本門師兄弟的人尚且如此,自己又怎甘落後。
其實一個團隊就是如此,如果團隊遇到困難險阻,這時隻要有人挺身而出,那麼困難就不再成為困難。
一行人見林永凡如此擁有信心,也漸漸都恢複了自信,原本稍顯沉悶的隊伍,又恢複了往常的快樂,一隻失去信心的隊伍,往往會被弱小的敵人擊敗,而一隻快樂充滿自信的隊伍,卻往往能擊敗比自身強大很多的敵人。
嶽去病也活躍了起來,他開始講述自己這幾年遊曆大陸的一些奇聞怪事,他的故事引得苑青青讚歎不已,也勾引起一直沒有下過山的公孫述無限的興致。
林永凡嘴角露著微笑,但心裏卻忐忑不安,不是害怕前麵的敵人,而是由於處在四人保護之中的莫愁幾天出奇的安靜。
莫愁的心裏此刻異常的矛盾,她知道這次是她殺死林永凡最好的時機,是為父親報仇雪恨的絕佳機會,因為一旦開戰,作為最弱的自己,必定會受到最強大的保護,可能還會象有些時候那樣,林永凡把自己背負到背上。但她知道那樣她將對不起這裏的每一個人,因為那樣,這裏所有的人必將葬身大峽穀,這段時間以來,她覺得自己和苑青青之間,就象親姐妹那樣。到底該怎麼辦呢?她突然很恨自己,恨自己的薄命,恨自己的優柔寡斷。
一行人就這樣走著,現在每一個人都渴望著戰鬥,雖然各自的心態不同。
第二天傍晚,幾個人來到了大峽穀,大峽穀是一條寬約一裏多的山間峽穀,這條峽穀穀底平坦,就象是人工鋪就的官道一樣,兩側懸崖高聳,不能見頂。
林永凡沒想到這大峽穀居然有這麼寬,這樣,將對自己這一方更為不利,到時麵臨的將是來自四麵八方的進攻。
“我們修整一夜,明日早晨開始入穀。”公孫述看著大峽穀說道。
“你們在這裏,我先進去探一下虛實。”林永凡向前走了兩步,回轉身對其他四個人說道。
“那你多加注意!”嶽去病說道。
公孫述則一臉的擔憂:“林少俠,我想你大概不太明白裏麵妖獸的習性,這些妖獸平日裏就喜歡陰冷的環境,因此,他們的戰鬥力在夜間比白天更高,況且,你年紀輕輕,要去,還是我去。”在公孫述看來,一個也就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縱使武修再高,也隻能是初涉“守拙”境界而已,比自己怕還差那麼一點。
“公孫師兄,你讓他去吧,他要不行,隻怕我們都不行。”一旁的嶽去病說道。
嶽去病這句話讓公孫述大感詫異,要知道這個小師弟年紀雖然最小,在七個師兄弟中,武修隻比大師兄黃石公略遜一些,比其他師兄弟卻要高出許多,平日裏也是目空一切,今天居然這樣說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看來這個年輕人確有些過人之處,於是他又上下打量了林永凡一番,點了點頭。
“青青,照顧好莫愁!”林永凡說完這句話,便大踏步向大峽穀走去。
林永凡站在大峽穀穀口,淒冷的風從大峽穀裏吹出,帶來一股腥臭的味道,大峽穀穀口除了風的聲音,再就沒有其他的聲響,安靜的讓人感到恐懼,似乎裏麵不是妖獸,而是一個個死去的幽靈。
林永凡明白,這種安靜所孕育的危險,遠比喧囂怒吼要危險的多,他靜靜的拔出長劍,全身上下就象一隻繃緊了神經,準備隨時捕捉獵物的獵豹那樣,警覺而不失冷靜。
慢慢向大峽穀深處走去,那種腥臭味越來越濃烈,一種壓迫神經的危險感覺來自四麵八方,林永凡已經感覺到了暗伏在自己兩邊的那些“劍虎”們,正蠢蠢欲動著,他知道,這些“劍虎”是在等待一個信號,然後一起撲上來,將對手撕扯開來,吞進肚中。
林永凡雖然警覺,但並不畏懼,他繼續向前走著,不去在意身後已經有“劍虎”將回路阻擋。
一聲低沉有力的嚎叫聲突然響起,接著林永凡四周都響起了同樣的嚎叫聲,這時在外麵很遠的四個人,也聽到了這低沉但震撼心魄的嚎叫,於是四個人都站了起來,苑青青將手放在胸口,低聲禱告著,莫愁偎在她的身邊,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