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雨覺得,她在布萊克浦的記憶,除了盡興遊玩的那些遊藝場所,估計就隻剩下離開前最後一晚的馬戲團表演時,那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的、讓她一想起來就渾身發麻的深吻。
第二天清晨,他們便拿著行李、告別遊藝之都,登上了回倫敦的飛機。
在飛機上,傅鬱看她始終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勾了勾嘴角,放下手裏的數學期刊雜誌,湊過去,猝不及防地親了她的嘴角一下。
不出所料,小白兔的臉頰,立刻就變紅了。
“小雨,”他好心情地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裏,低聲笑道,“我發現,你真的很容易害羞。”
明明就是他,每次對她做這種親昵的舉動,都能做得讓人血脈膨脹好不好……
翁雨在心裏默默腹誹著,終於問出了讓自己糾結了很久的問題,“那個……阿鬱……”
“嗯?”
“你之前……真的沒有過和女孩子親近的經曆嗎……?”
“寶貝,”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手扶了扶額頭,有些無奈,“你發了那麼久的呆,原來是在擔心,我有沒有過有性無愛的經曆?”
翁雨的臉更紅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也不能怪她想得太多,他長得這麼好看,女孩子自己湊上去的肯定也不在少數,他都二十七歲了,就算以前有過這種輕狂的時候,也很正常。
雖然她潛意識裏覺得,即使社會大環境是如此,他也不會輕易這麼做。
“你要明白,”傅鬱將她的兩隻小手握在手心裏把玩,很有耐心地開始給她解答,“第一,我有潔癖,很嚴重,無論是對物還是對人。”
“第二,Sex和Love,我一向將其視為一體。”
“第三,”他頓了頓,“我身邊的人都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的全部生活都由數字組成。”
“所以,如果不是我真正發自內心在意的女孩子,我又怎麼可能有空餘的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
他說完,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滿意了嗎?”
“嗯……”她點點頭,嘴角不自覺地就翹了起來。
“當然,我也清楚你擔心的緣由,”他低頭親了親她的指尖,“我對你做這些親昵的舉動會顯得如此嫻熟,是因為,一看到你,我就會無師自通。”
“相信我,”在她變得越來越麵紅耳赤時,他的笑意也無限放大,“作為一個男人,並且是有心上人的男人,在這種方麵所具備的天賦,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
飛機上關於無師自通戀愛技巧的話題,最明顯的後遺症,就是小白兔的身上,存留著其他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大魔王特意親昵過的痕跡。
回到了倫敦的家裏,之前被狠狠拋棄之的搗蛋三人組,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於是,即使是在大魔王淩厲眼神的威懾之下,三人組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地繼續調戲著純良的小白兔。
“小雨,”單葉笑眯眯地趴在沙發上,托著腮幫看著正在喝水的翁雨,“你這兩天在布萊克浦,是不是有點曬黑了?”
“嗯……”她點點頭,“大概是因為在海濱城市,所以塗了防曬霜也不是很有用。”
誰知道單葉下一句,文風就變了,“那你脖子上紅紅的斑點,也是被曬出來的?”
“啊?”
翁雨下意識地低下頭,一看自己脖子上那幾塊曖昧的印記,腦中立刻就想到了從機場回程時車裏所發生的難以啟齒的部分,當即一口水就嗆在了喉嚨裏,拚命咳嗽了起來。
這哪裏是太陽的過錯……明明就是某人的傑作好嗎……
“恭喜恭喜,”戴宗儒靠在沙發扶手上,承接著妻子的下文,“小雨,我們偉大的數學家,從此以後就托付給你了啊。”
“小雨雨!你要好好對阿鬱,不要把他甩了啊!”孟方言此刻也從另外一邊的沙發上滾下來,湊到她麵前,說得聲情並茂,“雖然他非常凶狠,舍得把如花似玉的我扔在陽台關一晚上;雖然他平時很無趣,隻對學術有興趣;雖然他連燒菜都不會燒,雖然他到了二十七歲都還是個處男,但是……”
“孟方言,”最後一句話音未落,孟方言就已經直接被傅鬱從身後提了起來,扔在一邊,“我今晚會好好在廁所招待你的。”
在孟萌萌的慘叫聲中,單葉和戴宗儒卻一臉凝重地看著翁雨,對她說,“小雨,雖然我們都知道阿鬱智商非常高,但是你們倆在這方麵都還是新手,所以,如果他有什麼做得不夠好的地方,你大可以來請教我們。”
“什麼春宮秘籍,什麼********,什麼製服小電影……隻要你想得到,我們都能提供。”單葉擠眉弄眼。
“不要客氣,”戴宗儒溫雅一笑,“都是自己人。”
在翁雨被****話題騷擾得淚流滿麵時,傅鬱也終於修理完孟方言,把她從搗蛋三人組的魔爪裏拯救出來,帶她出門前往帝國理工老師們的燒烤派對了。
這個重口味的世界啊……純潔的人已經不適合生存了……
今天倫敦的天氣倒是真不錯,難得晴天,而且也不是特別冷,等到了奧尼斯的別墅,翁雨遠遠就看見別墅庭院裏分外熱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