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炎等人向偏北的一條道行了去。穿過一片鬆林,和風吹來,鬆葉之間相互摩擦,沙沙作響,好似男女在親昵一般。陽光從鬆葉的細縫中灑下,落在人的身上,總讓人渾身舒服,是個人都希望一直沐浴在這樣的陽光下,和所愛之人一直這樣相守在這裏,直到老去。
史炎可沒那麼多的閑心在這裏享受,他匆匆的穿過了鬆林,到得一座山前,又向左折了一道,不多會,就到了演武場了。
演武場是建立在一座特別大的石山下的,一塊很寬的場地能容下兩萬餘人左右,在場地的中央有一個直徑約為五十裏,高一丈左右的圓形高台,東西兩邊各有一個梯子。
史炎到的時候,場地上已經站滿了人,有史家的,也有尋常百姓,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黑白雜色頭的老者,在他的旁邊還有許多粗獷的大漢,細細一看,就能看出他們站的陣勢正好護住那老者。
史炎向前行了幾步,方才看清這老頭的麵貌。
隻見他黑白相間的頭很有精神的束在頭頂,留下些許由上而下的垂著,又被那看似瘦弱的雙肩折向後背去了。枯黃的麵上布了很多的皺紋,兩隻眼睛眯成一條線,細細一看,才現是閉上的。
他整個人就閑坐在那裏,好似接下來會生什麼都與他無關一般。一身深灰色道袍,手中還拿著一把寬大的巨劍,又好像時刻在預防什麼突的事情一般。他的一切讓人看上去就會覺得這是一個得道的高人一樣,隻有那掩飾不掉的奸詐與狡猾才能讓人知道這不是一個善類。
“這應該就是那位當朝的太師司馬平了。”
史炎這樣在心裏著,突然有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炎兒,快過來,都等著你呢!”
史炎向音的地方看了看,正見史老太公慈祥的向他招手,史峰也在一旁。史太公用的是傳音入密,所以除了史炎之外,並沒有人知道他在什麼。
看見這些親人,史炎就徑直的走了上去。感覺身前有人走動,那一直閉著眼的老者突然睜開了雙眼,看向那修長的藍色身影。驚‘噫’了一聲之後,又似乎恍悟了什麼一般,就又緩緩的把那雙眼睛眯成一條線了。
史炎走了上去,坐下之後,與眾人在著什麼。不一會,忽然從南麵的人群中飛出一個人來。
來人一臉凶氣,微微黃的頭披在肩頭,黃中帶黑的麵上,帶著掩飾不掉的傲氣。在他的左邊臉上,還隱約可見一條不怎麼長的似刀疤一樣的疤痕。一雙大眼中有著些許的血紅,扁平的鼻梁之下的嘴角上,顯露出一絲笑容,笑容陰險,身披一件灰黃的寬大長袍,風吹來,長袍獵獵作響。
在他的手中提著一把長長的九環鋼刀,陽光照在上麵,閃閃的著寒光。他的身影化作一道灰黃的流光,穩穩的滑落在高台之上。
他用有些不屑的目光從上麵俯視著台下的眾人,一邊大聲道: “史家的才呢?不是嚇得不敢應戰了吧?”
聽了這話,史炎走了出來,高聲回道: “我不是什麼才,但也不是什麼人踩就能踩在我的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