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目山,因為道派這一次敗了一陣,而且還損失慘重,最近是不可能再有什麼大的行動了,不過不幸之餘,又得到了一些好處,至少史炎的武功又增強了,武功增強並沒有什麼,但到了史炎的這種級別,要想提高武功,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道派中,正在不停的訓練著人手,為著下一場戰鬥做準備,而在其他的正道門派,也正在忙碌著,或是派人查訪道派的位置,或是加強訓練,以便對敵。
峨眉山上,燕飛豔有些悶悶不樂的立在後山。今白日,無塵師太又給了了她一個任務——在半路之上阻殺史炎,因為她們已經查到了史炎經常到福建去。而燕飛豔的任務就是到福建去阻殺史炎。
夜。
冷。
月。
涼。
後山之上,晚風拂動,翠竹悠悠。風搖動著竹影,好似月光也跟著搖動了起來。燕飛豔站在山崖之上,麵對著皎潔的月色,任那寒冷的夜風拂麵而過。
她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遠方,不知道那心中的男子是否也在看著這一輪圓月,是否也在思念著一位女子,是否也在祝福但願人長久呢?
月白。
膚白。
雪白。
地皆白。
這樣的白,這樣的夜,顯得更加的寧靜,寧靜得有些淒清,有些讓人抖,顫粟。
“師姐,回去吧,晚了,心身體。”一個女子的聲音在竹林之中響起。之後一個女子蓮步輕移的走了上來,正是那方靈敏。此時的她,臉上有些無奈。
“沒事,其實病了更好。不是麼?”燕飛豔沒有回過身,連動作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嘴角動了動,吐出幾個字來。她話的樣子總是這樣,有些冷漠,淒清,但總抹不掉那語音的優美動聽,如珠落玉盤,現如今,加上這冬季的夜景,有些像杜鵑啼血。
“師姐又何必如此執著呢?”方靈敏有些惋惜的歎道。
“或許吧,但叫我怎麼能忘了他呢?你不明白那是怎樣的痛苦。”她,依然沒有動一下。
“你知道嗎?我多希望他沒有落入魔教,多麼希望我非是峨眉弟子,正道人士,每一次相遇之際,我多希望能幫他一下,多希望能與他攜手退敵,我多希望......”著,她已經有些激動了,眼簾中慢慢的有了紅色,終於,一行熱淚緩緩滑落了下來,如珠,如玉,晶瑩剔透,滑到下鄂,落到空中,滴在雪上。
“師姐......”方靈敏一時也不知道該什麼。她感覺自己不該來這裏,自己來這裏來錯了,本是想來安慰一下這個命運悲慘的師姐的,卻沒有想到適得其反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這樣的墮落,為何要為了他一次次的背判師傅,為何要這樣的下濺,為何要這樣的不知廉恥,為何......”她,她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但我卻是改變不了,我就是愛他,我試著忘掉他,不去想他,但怎麼都做不到,越不去想他,就越想他。這些,你知道嗎,你明白嗎?”
“我......”方靈敏想什麼,但開口之後卻不知道自己要什麼,該什麼。
“你不知道,你又怎麼會知道呢?”她抽泣了幾聲之後,接著道,“師妹,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她突然會過身來,眼睛盯著方靈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