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起得很早,都等在了城牆之上,這一戰,關乎重大,對所有中原大軍來,今是一個重要的日子,——要是史炎勝利了,他們定能一舉殺出,趕走扶桑大軍。那要是失敗了呢?他們該怎麼辦?他們不知道,沒有人知道。
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因為他們已經不相信自己,或者:他們相信別人比相信自己還多。現在的中原大軍,就是這樣的狀況,他們已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史炎的身上,他們寧願相信史炎,也不相信自己,這或許是在逃避吧。他們隻能逃避這場戰鬥的現實,他們誰也不想戰鬥,但他們是兵,是士,所以他們隻能戰鬥,不管是局勢有利也好,不利也罷。
扶桑一方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在擂台之上,站著一個扶桑忍者,很年輕的忍者,比史炎還年輕,甚至比郝正明還年輕。他的臉很白,沒有血色的白。他站在那裏,不動,衣服在動,被風吹的,他的絲也在動。這樣的動,更顯出了他的靜。他不像其他的忍者那般,他也是黑衣,但沒有蒙麵。史炎等人站在城牆之上,看著擂台之上的人,滿是疑惑。
中原的士兵甚至認為史炎已經必勝了,沒有必要在打了,有的人甚至已經歡呼了起來。 看著台上的年輕忍者,史炎沒有任何的表情,若有,那也是重視。
是重視,從一開始,他就很重視這人,這感覺很強烈,強烈到他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烈的感覺?
不管怎麼,戰鬥還是得打,畢竟人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都在那等著了。
史炎看了看眾人,移動身子,就向著下方走去。
“心!”他走過燕飛豔的身邊的時候,嚴飛燕聲的對著他道。
史炎應了她一聲之後,接著向前方走去。
“二哥,二弟,心!”又是兩個聲音傳來,話的是王濤與郝正明,他們也看出了擂台之上的年輕人不簡單。
史炎回過身來,看著二人,笑了笑:“恩,如果我有什麼事情,這裏就叫給你們了。”著,也不管眾人,直接向著擂台之上飛去。
落到地上,史炎才看清那年輕忍者的麵容,——他真的很年輕,而且比一般的年輕人還“年輕”。雖然年輕,但卻比一般的年輕人多了一些穩重。就是穩重,這穩重使得史炎重視。他的臉很白,但沒有一絲的病態,他長得很俊秀,很美,有些妖異,就像一個女人。史炎落下之後,他依然沒有什麼大的動作,隻是抬了抬眼,看一眼史炎,之後又低下了頭,從一開始,他都是低著頭的,頭雖然低著,但他的背很直,很挺,如一座山一般。
他的眼睛很明,很清,很亮,如星辰一般。如一汪清潭,很深很深。
“開始吧!”他又抬起了眼睛,看著史炎,吐出了三個字。很淡,但很好聽。很冷,但很平和。
史炎沒有回答他,隻是點了點頭。
那年輕的扶桑忍者完之後,右手握在了刀柄之上,慢慢的抽出長刀,他的動作很慢。他身上的衣服與絲開始飄動了起來,越來越猛,越來越快。那是氣勢導致的,史炎明白,出氣勢並不奇怪,練武的人,都能出氣勢,但奇就奇在他這麼年輕,就又這麼強大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