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還在逛著西湖,逛了又逛,對於他們來,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累。
“噫?二哥給我們來一詩怎麼樣?”郝正明突然道。
“是啊,二弟可是新科狀元啊。”王濤也笑著道。
“還是算了吧,好久沒有看書了,已經不會了。”史炎拒絕道。如今,他真的變了。——他已經懂得了含蓄,不再那麼鋒芒必露了。
“就隨便來一吧。”郝正明接著道。
“是啊,你就給他來幾句吧。”王濤接著道。
“這...好吧。”史炎無奈,隻應允:“讓我想想。”
三人就這樣立於西子湖畔,等待著史炎,等待著他開口。
“自身落入江湖後,隻喜飲酒懶吟詩。
今日到此詩意起,讚與西湖水自知。”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啊。”史炎方才念完,郝正明就笑了起來。
(沒想到?沒想到什麼呢?)
不解。
是以,王濤與史炎皆是將不解的目光投向他,意味分明。
“二哥真不愧為最年輕的新科狀元啊。”郝正明解釋。
“聽聞三弟曾經這是風度偏偏,才高八鬥,不妨也來一段吧。”史炎已經被帶出了興致。
“哪有的事?弟隻不過幼時讀了一些書,偶爾信口開河,有二哥在此,弟又怎敢班門弄斧?”郝正明嘻嘻笑著。
“信口開河的詩句可騙不了那麼多的女孩子哦。”史炎毫不退讓。
“大哥...”郝正明將目光投向王濤,想要求助。
“恩。”王濤卻是攤了攤手,表示無奈,而且還是一臉期待的表情。
他也想聽聽郝正明能念出什麼詩句來。
“大哥...二哥,你看這...這...”郝正明擺出了一副女人的依人之態。
“恩...”二人同時笑著看向他,毫不退讓。
“呃...好吧,我想想。”著,他四周看了起來。
“景世繁華西湖畔,榆蔭柳堤碧雲潭。
四方管弦皆得意,紅藕香殘將渡船。
與君戲言雷峰,誰知此地斷橋殘。
涯地角求之(回)遍,無窮相思托雲端。”
他念完,沒有掌聲,沒有聲音,一點也沒有,很靜,四周一片寂靜。
他在思念,才會做出這樣的詩句來,他思念誰?
自然是李若蘭,那個與他有著婚約的女子。曾經時時相伴,刻刻相陪,卻不想真有了情愫。如今呢?如今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不是不能有,而是還不能有。
他在思念,為什麼兩人不話?
他們也在思念,他們也有思念的人,史炎思念誰?
葉思琪還是燕飛豔?或者是別人?
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思念。
那麼,王濤呢?他也思念?思念誰?
他不知道,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思念,也在思念。
他沒有思念,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思念的人,他在思念,因為他也像自己的兩個兄弟一樣,有著一個思念的人。
有的時候,有思念總比沒有思念的好。盡管思念很傷人,很讓人難以自拔,但也很美麗,也很幸福,快樂。那是苦中的甜,淒傷的美麗,酸澀的幸福,悲傷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