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西沉,隻要再過一會,就會東方即白,又一個明將會到來。史海來到山前,看著那朦朦朧朧的華山一派,心裏不知飛過了幾許思緒,不知不覺,自己已經到了這裏十五年,這裏就好像是自己的一個家一般,可是現在,自己才出來,還沒怎麼看看就要離開了,他自然覺得有些不舍。
不舍又能怎樣,他是必須得離開,人海茫茫,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往哪裏去,不管如何,他已經決定先找到史炎,問清楚這些事情的真相,即使他相信史炎,但心裏終究還是有著一些隔膜,畢竟十年了,確實能改變許多事情,他隻希望自己堅守的是對的。
他已經快的向著山下奔去,他不能被他們抓住,否則一切都不可能知道了。他並不知道史炎在哪裏,隻能一邊逃命一邊打聽。華山的弟子已經全部出動,隻為追殺一個剛閉關出來還沒有加過麵的同門,他們雖然不解,但還是執行著掌門與五大長老的命令。
史海走在一不算熱鬧的街上,不停的打探著關於史炎的消息,他身上的華山服飾已經換掉,臉上也留了一些胡須,以作掩飾,這七日以來,他已經與華山的弟子裝上了幾回,有幾次還交了手,要不是自己武功修為大進,可能現在就已經被抬回華山了。
他才走到街上,就有一群華山的弟子向著自己走來。看著這些本該是自己的同門,史海隻能把頭低下,又把頭上的鬥笠壓低了一些,以擋住自己的整張臉。這些華山的弟子離開之後,他就快的向著前方走去。
沒走多遠,他前行的身子一下就立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像一個木偶一般。在他的前方,已經擋住了幾人,幾個華山的人,一名髯須大漢手握重劍,站在眾人中間,看著那如貧民打扮的史海,臉上卻是笑了笑。道:“史師叔,你還是跟著我們回去吧,你認為你真的能逃得掉嗎?要是掌門與五位長老就快到了,到那時候,就不像我們現在了。”
史海也握著手中的長劍,道:“我不想殺你們,識相的快離開。”
那髯須大漢聽到史海這話,甚是不滿,冷哼一聲,道:“哼,我們當你是師叔,隻是因為你入門比我們早,別以為我們真的怕了你了。”著,他已經向著史海衝來。
到了史海的麵前,偌大的重劍就以斧劈華山之勢向著史海的頭上劈下,這一劍下去,史海保準命歸黃泉,那髯須大漢是這麼想的。可是他的重劍才劈到史海的頭頂一寸左右,就停住了,那剛才還強不可當的一劍,就這樣停住了,就好像一切都靜止了一般,一切顯得那樣的怪異,要不是身臨其境,根本就不出那種奇異的感覺。
在那髯須大漢的胸前,已經插入了一把長劍,史海的長劍,劍身泛著冷冷的寒光,鮮血正緩緩的滴下,那髯須大漢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不相信自己學了五年之久的武功,經擋不住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隻是他不知道史海才進華山的時候,隻需要一年,武功就在他現在之上了,更別是後來的四年以及閉關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