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樹林中,黑衣人放下扛在肩上的人兒,用手中的劍指著人兒。
“哎疼死我了。”這人真是一點也不溫柔,手肘都磕破了,揉捏著自己的手肘,哀怨地看著黑衣人。
“這小孩子遭此竟如此坦然,可見成長起來定不是池中之物。不怪該有人密謀暗害啊。”黑衣人的主腦看著這本該哭鬧的孩子現在正撕下自己的衣角為自己包紮手肘,呃,並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這樣的人該受到尊敬的。
“各位叔叔,你說咱這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們有何必冒著殺頭的罪名來殺我呢。”看著對自己指著的劍尖,嗯很尖銳,如果不是指著我的腦袋就更完美了。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招惹的人。”
“哎既然今日我死已成必然,那總告訴我緣由吧,讓我死也死得瞑目。”
“這對不起這是我們的規矩,恕我們不可相告。”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來吧。”挺著小腦袋閉著眼。
看著這慷慨就義的小孩子,主腦有些不忍,這樣有氣節的人兒一會兒會死在自己的劍下。
在主腦有些猶豫的時候,隻見靈兒眼疾手快的奪起黑衣人手中的劍,掃落其他四人的劍,一人一記要害,打得四人爬不起來,看著麵前的首腦。
“這是怎麼回事,資料上顯示此女並未學過武術啊,這是怎麼回事。”黑人一驚了一下,不過立馬恢複了,站著看那小人兒伸展敏捷的身手,幹淨利落。
“這位叔叔,我看出你也不想殺我,既然這樣,何不放我歸去,來日我會報答你這留命之恩。”還好在現代業餘學習過近身格鬥,知道哪兒部位嘴脆弱。
“小姐是自己贏得的,是我等無能,告辭。”如果我要盡力,定會手刃此人,不過我本就不想殺她,她也有這個能力,何不就隨了她呢,至於他們四人,回去總要有個交代的。
看著走的快沒影的五人,靈兒虛脫的順著大樹坐了下來,本來不保證那黑衣人是不是想真心殺我,剛剛隻是作了一個人生大賭注,還好我贏了。
可是,現在天漸漸黑了,也不知道這樹林裏會不會有什麼害蟲野獸什麼的,得趕緊找一個避身之所。
休息一會兒,起步往前走著,走了大概一刻,在樹林的深處,看著前麵好像有一個山洞,走近一看,還真是一個山洞,扒著擋在洞口的雜草,進入山洞,剛開始有些不適應,洞中太黑,閉眼好一會才能適應下來,還好,不算潮濕,聽著還有流水聲,不過挺大的,也沒什麼異味,那就不是野獸的巢穴了。
先走到前方的岩石突起處,向後仰著,這就是個天然的避暑山莊啊,好生愜意啊,先睡一覺再說。
突然被一個粗重的聲響驚醒,猛然起身看向洞口,心想不會是野獸吧。凝神再仔細聽就沒有聲響了,待了好一會,隨手拿起身旁的石塊慢慢地走向洞口,一步一步地,就差一步了,高高舉起石塊,突然走出石洞,嗯?環顧四周怎麼什麼都沒有啊?向下一看,有一個滿身血跡的青年男子趴在洞口側邊,蹲下用手探向鼻下,還有氣息,看樣子是靠著一口氣走到這的,現在是強弓之末了,以至於竭氣而昏了。
這要不要管呢,現在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何況再搭個身受重傷的人呢,也不知是好是壞呢。可是,不搭救吧,自己這良心又難安。
算了,希望我點不是特別背吧。
將男子費力地拖進洞內,使男子躺在剛剛自己睡覺的位置,再回去隱藏好洞口,然後走到男子身邊坐下細細打量著男子。
這男子身材高挑,在這個男子身高普遍贏弱的王國裏,這樣的個子並不常見。現在王國裏都以琴棋書畫論高低,所以這兒的男子普遍偏向中性化,可是這位男子確實一副英氣豪邁,再加上身著一套黑衣,更是酷的不像話,還有那流露出的男子氣概,讓我看一眼都會覺得臉熱,可是再害羞,也要替他清理傷口,不然是會感染的。
順著流水的聲音尋到一處泉口,用洞前的寬葉盛起一葉水,小心地走到男子身邊,將葉子中的水放在一邊,慢慢地脫下男子上半身的衣服,外衣、中衣、內衣逐次退下,露出古銅色健壯的皮膚。下腹還有六塊均勻的腹肌,真想摸一下。不行,可不能乘人之危啊,再從懷中抽出娘親非要我掖起的手帕,細細的擦拭著胸前和腹部的傷口。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撕成條狀,把清理好的胸前和腹部的傷口包紮起來,再清理最嚴重的手臂上的傷,看著已經用完的外衣,隻好把手帕折起來包紮手臂了。真不知道他受了怎樣的痛苦啊,竟然還能熬到現在,看著沉睡著的男子,我的心中竟然在為他心疼。
從洞口中折射出的微光看見天色已暗,打著哈欠,枕著男子沒受傷的手臂沉著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