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6許南跟我過,他大學選修過心理學,一個學過心理學的人,曾經有過心理疾病,起來都覺得好笑。 WwWCOM
那晚上,我是真的以為6許南是有雙重人格,一點都沒懷疑自己猜錯了,所以他是一隻狐狸,刻意的將我往不對的思路上引導。
6許南的精神病雖然已經成為過去,得到了很好的控製,但是在外界偶爾的刺激之下,他按捺在內心的那些偏執的情感就會湧現出來。
那些在腦海裏演算了千萬遍的事情,他就會付諸行動。
就好比我的問題觸碰到了他的回憶,所以他就想掐死我,那是他當時最本能的反應。
知道6許南曾經在美國的精神病院治療過一年的人寥寥無幾,在醫院裏的日子,他將自己的內心剖析的十分清晰,他就是有病。
你知道嗎?就連他被送進精神病院都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他就是這樣冷靜而又強大的一個人。
初到美國,舉目無親,冰冷的世界仿佛就剩下他一個人,他空蕩的心靈得不到半點慰藉。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無論哪種愛也好,有些人總是會,自己被愛傷害到了,自己沒有得到足夠的愛。
可是,他呢?隻能苦笑。
因為他從沒被愛過。
多淒慘?
所以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關著燈,睜著一雙眼睛,空洞的眸子冷冷的對著漆黑的房間,他從枕頭下摸索出一把匕,鋒利的尖刀緩緩滑上他的手臂,他一刀一刀的割著,卻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意。
他垂下眸子,麻木的看著手上流出鮮紅的血液。
他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道傷疤,他也逐漸對這種行為產生了些許沉迷,他喜歡匕割破肌膚時的聲音,喜歡那種畫麵。
他偏執,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
他變得越來越殘暴,陰森。
他喜歡在暗處將高處的人狠狠的拉下來。
回上海的前一個星期,他拿到了精神病院的出院證明,他的主治醫生認為他已經痊愈了。
他隱藏在鏡片後那雙銳利的眼劃過一抹濃重的嘲笑,他自己清楚,他根本就沒好,他也好不了了!
人活著就是靠裝。
他偽裝的很好,誰都看不出來他有病。
誰都看不出。
當然了,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第二我從酒店的大床上醒過來時,就接到一個電話。
是那個大二的計算機係的男生,叫宋知未,他跟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去看看學校的論壇,已經炸了。”
我朦朧的眼睛逐漸清明起來,掛了電話,立馬就登6了學校的論壇。
置頂的帖子,就是蘇意用水澆我的視頻,我點開視頻,之前的畫麵完整的呈現在我麵前,我掃了一眼點擊量,已經破了紀錄。
底下留言的也不計其數。
大多數人都是在謾罵蘇意的狠毒,甚至有人將蘇意的資料都了出來。
我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開始往學校裏趕,我這麼著急不是害怕蘇意知道這件事是我的做的,我是怕自己錯過蘇意難得狼狽的時候!
千古難得一見的場麵啊!
可能是前一晚上太過勞累,鬥智又鬥勇,我的腦子沒轉過來,居然打車過去,而不是選擇坐地鐵。
早高峰的上海交通網,那是相當的堵。
等我到學校已經是一個時後的事了,我大步的朝蘇意的教室走去,果然,在門口就看見她的教室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
教室裏就隻有蘇意和她的幾個姐妹,其餘的人也隻敢在外邊指指點點,不敢明目張膽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