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義人就把他今天見到銀杏母子的事,就在德一海和謝高俅的麵前說了。
德一海和謝高俅一聽,他們就傻了。
德一海著急,是因為他知道,銀杏母子的證詞這不與我想象的背道而馳嗎?如果這樣的話,我的這步棋如何還能繼續走下去啊?
謝高俅的著急,是因為他的謊言被揭穿了。
這時,謝高俅問淩義人:“那個南雪兒又是怎麼說的呢?”
謝高俅的意思是:那份狀紙是南雪兒寫的,狀告孝禹王是南雪兒他自己口裏說出去的話,南雪兒總能為他自己說出去的話圓圓他自己夢吧?
謝高俅這麼一問,淩義人說了:“南雪兒說了。他說那份狀紙是他在你謝高俅逼迫之下寫的。”
“什麼?”
謝高俅一愣。
因為南雪兒說的不是實話啊!
因為那份狀紙不是南雪兒在他謝高俅的逼迫之下寫的!
那份狀紙無論是糊弄也好,還是什麼也好,是南雪兒自願寫的!
謝高俅心說:南雪兒怎麼也跟我一樣,也不說實話呢?
謝高俅又問:“南雪兒還說什麼了?”
淩義人說:“南雪兒說了。那份狀紙是你謝高俅掐他脖子逼他寫的。他說,那天你謝高俅說了,如果他不寫,你要把他掐死。”
謝高俅心說:這是哪裏的事啊!
謝高俅又問:“那個南雪兒就說什麼了?”
淩義人說:“他還說你謝高俅是個壞蛋。”
謝高俅這個氣啊!
可是,謝高俅是一個說了謊話一點也不臉紅,外加胡攪蠻纏的人, 他說了謊話,他還不想在眾人麵前承認。
謝高俅心說:到了這個時候,我也隻有死不承認了!
謝高俅說:“淩大人,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個叫銀杏的婦人和她兒子南雪兒說的話是真話?”
“這……?”
這時,淩義人也沒詞了。
因為淩義人也沒證據證明銀杏母子說的是實話,謝高俅說的是謊話。
剛才淩義人之所以說銀杏母子說的是實話謝高俅說的是謊話,他是完全憑他的感覺說的。
剛才淩義人之所以說銀杏母子說的是實話,他是見銀杏母子老實,他們不像說謊話的,他才那麼認為的;剛才淩義人之所以說謝高俅說的不是實話,他是見謝高俅圓滑奸詐,他才那麼認為的。
要說證據,淩義人還真沒有。
這時,謝高俅見淩義人不說話了,他就更胡攪蠻纏了。
謝高俅說:“淩大人,你我同在德元帥手下幹事,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你我相處的時間雖不長,可也已經相處一段時間了。你和銀杏母子,是今天初次相見的吧?你為什麼不相信和你同在一條船上,和你已經有一些感情的人的話,你偏偏相信一個和你從未見過麵,和你初次相見人的話呢?”
“這……?”
淩義人更沒詞了。
這時,幸虧德一海出來打圓場。
德一海說:“行了,行了。不要再說了。”
都是自己人,德一海也不願意淩義人和謝高俅吵起來。
德一海一說話,謝高俅不繼續說了。
謝高俅不敢得罪自己的上司。
這時,德一海問淩義人:“淩大人,後來你是怎麼說的?”
德一海謝知道以後淩義人是怎麼說的,如果後來淩義人說銀杏母子的話是真話,宣布孝禹王沒罪,自己的這出戲不真沒法再演了嗎?就是以後自己的這出戲強演下去,也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啊!
淩義人見德一海問,他就說了:“後來,我就說銀杏母子胡言亂語,我就讓人把銀杏母子趕出去了。”
“哎呦!”
這時德一海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德一海穩了穩神,他就開始向淩義人分派他下一步的安排了。
就是德一海想實施剛才謝高俅給他出的那個壞主意。
這時,德一海對淩義人說:“我看孝禹王的這個案子,也存在著問題。今天下午你先休息一下午,明天你再繼續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