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大修士動手分出生死?”魚兒言外之意,以道力極限拚殺,固然威力巨大,但大多是兩敗俱傷的結果,所以即便大修士動手,拚命還是少有,除非占盡優勢足以自保。
“大哥不是殺過好幾個?”屍兄可是親眼見到東極世家大修士死的很輕巧啊。
香少苦笑道:“東方不在,即便在我也沒法複製那效果的。”
當初滅殺大修士可是占盡先機,天時地利人和共同之力,以香少合道道源之力,自然可以。
“當真殺了司徒世家三千族衛,我們隻怕在這南澤之地寸步難行了。”
四人牽馬而去,篝火悠然,延伸到矮屋上,小幺臨行引了一絲煙火。一切成了灰燼。
這一戰前後不過盞茶功夫,夜裏大黑似乎更精神,帶路進了回望峰叢林。
峰北腳下,司徒鶴麵如墨,心中恨意化不開,有族衛來報,忘憂館魚兒與那位小幺同行,駐留山中故居,更有屍族屍兄和一位漁者少年。
曾經的恩怨難堪,正可趁機討回,隻是族衛的消息明顯是很大的諷刺,後半部卻是血戰一場,自然隻有族衛亡命的血。人全進了山脈之中。
“三哥以為該如何?”司徒青問道。
這位庶出的家族才俊,難得修為已至大修士命魂境,隻因出身低微,少有機會在族中表現,此番北行少了司徒雲,代表家族意誌,兩位族中新秀才俊出馬,多一番曆練,尤其接觸世家糾葛,更有利於今後成長。
“老祖是我家族咒術精修最深厚的人,此番詭異離世,世間還有何人有這能耐?”
司徒鶴暗指香公子,殺機自然對象忘憂館。
“那位香少爺倒是闖得大名聲,但聽聞其修為始終不穩,甚至忽強忽弱。老祖意外,萬家應該使了暗招的。”司徒青看著族衛中央那寒棺,表達自己的看法。
“不過我也很感興趣,忘憂館幾個女子究竟有什麼本領,周旋在世家間而無恙。”
“哦?青弟果然忠義,即便忘憂館被動施為,但老祖之仇定有那人一份,我們且收些利息便是。三千族衛代表世家,量那位魚兒也要三思。即便真鬥,我二人纏鬥一時三刻,族衛拿下其他人便歸去,看她又能如何。”
“謹遵三哥之令。”
司徒青本想護衛老祖屍身安然歸去,但見三哥滿目仇恨,自己位卑言輕,隻怕阻止不了,倒不如順勢而為。
三千族衛,一千人護衛司徒遠冰棺駐守山下。兩千人兵分兩路隨二位大修士入山。
茫茫回望峰,別說三千,即便三萬人,灑落其間也是星星點點,這般追尋開始時仇恨盈心,可見了那殘屋灰燼便覺得有些冒失,再進叢林,司徒鶴當真發現力不從心。
司徒青沒有意外,庶出身份的他,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拚,深山狩獵遇險是常有的事,夜半入山更是大忌,尤其大隊人馬搜尋極為不利,對方可是靈識境修為嗎,這不是找死?
司徒青一千族衛前後分為三批,交替前行,前隊走,中隊掩護,尾隊殿後,絲毫不敢分離。
這般自然沒有問題,香少他們也確實深入山澤,但你追我趕,仇恨牽連,總不是解決的法子。
“你說這司徒遠死的蹊蹺,萬家究竟怎麼做到?”
香少發問,因為這件事很重要,若是以後萬家將所有仇家都以這般方式算到自己頭上,那還有活路?世人隻怕真的要先滅自己了。
“萬家神印訣聽說非常玄妙,能夠算出很多致命之處。”屍兄道。
“神印訣雖妙,還不至於隔空借刀殺人。”天下能有比香少更了解神印訣的麼?記憶中可是得到了比臧界世家更為精妙的絕技。
“少爺,你說我們入山,那司徒鶴會不會追來?三千族衛或者不可殺盡,那司徒遠的殘軀想來不會被帶入山中的。”魚兒沉吟片刻,言道。
“奪人老祖殘軀會不會不太好?”屍兄說的慚愧,但眼中躍躍欲試極為明顯。
“我們分而行之,此舉有很大危險,當然對方分開也是我們的機會,就看誰能夠得手。”魚兒點出利弊,以弱搏強需要極好的策略。
“按說魚兒去最合適,可若是有意外,似乎我們一切都是徒勞。”香少說的,自然是其他人的安危,一旦被族衛圍困,那就算魚兒得手也沒有意義。
“你們說,若是我們與他們同行,能不能掩藏得住身份?”香少道。
遙在數千裏外,萬乘等幾位修士,關注著一副圖,是一副沙箭構圖,其中一顆明亮,正映照著南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