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皇宮中,趙伯琮第一個發現趙冬琉失蹤,稟告到趙構那裏,先是整個皇宮,後是全城,再又大到全國,日夜不停地派人尋找趙冬琉的下落。
隻是至今未有音信。
李軻來鏡德殿麵見太後,一上來便被灰頭土臉的罵了一遭:“洛小詞洛小詞抓不到!白歌雀白歌雀又讓他跑了!這些天你都辦成了什麼事情!”
李軻麵色慌張的跪著:“太後,這些都是屬下的失誤,屬下一定盡早將功補過!”
太後氣的頭都有些大,皇後在一邊不停地安慰著。
太後推開皇後拍著她胸脯的手:“你說是看見那個姑娘身上的紋色才不敢下手的,那是什麼紋色?”
“回太後,應該是塊胎記,在肩膀上,生的像朵梨花”
太後一聽,心頭不禁一震,忽的驚起二十五年前的記憶。
李軻瞄了瞄太後的神情,繼續說:“太後還記得嗎?您說過,如果見到肩膀上有梨花形狀胎記的姑娘,一定要保護好,屬下謹記,這才不敢妄動”
聽他說完,太後軟的攤在了鳳椅上,神情又喜又悲:莫非是她,我苦苦找了二十三年的女兒!
李軻心生疑慮,問:“屬下鬥膽,還請太後告知,她是何人?為何會讓您對她如此緊張”
太後顫抖著手,緊張焦急的問李軻:“對了,你說之前連舵主刺傷過那個女孩,傷到哪裏了!要不要緊啊!”
李軻皺起眉頭:“刺中了心髒,應該沒有生還的可能了,但是那天見她救白歌雀的時侯,卻似乎已經痊愈了”
太後順了順胸口,呼出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太後……”
李軻剛想再問一遍虞櫻為何會讓她如此緊張,卻被太後製止住。
太後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說,她看看殿外的天空,說:“快下雪了,在下雪之前,一定要把洛小詞捉住,既然他們都在那個醫館裏麵,那就連同白歌雀一網打盡”
李軻控製住疑惑,答到:“是!”
太後再看向李軻,朝他伸出手,略顯緊張的說:“不過千萬不要傷害那個女孩,就是那個有梨花胎記的女孩!”
李軻疑惑的看著太後,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把話咽了回去,無奈地答:“是……”
太後像是小孩子得到允諾一樣,笑了笑,縮回了手:“還有,盡快查出來那天救白歌雀的另外那個女人是誰,查到了便立刻向我稟告”
“是!”
“哦,還有,錢亞的單子推了嗎?”
提到錢亞,李軻有些不太高興:“已經退了,隻是雇主有些生氣,盡在外麵說梨花組織的壞話”
太後頓了頓,語重心長地說:“不用理會他……看來我是時候去一趟舒王府了……你退下吧”
“屬……”
李軻剛想說:屬下告退,不巧趙構滿臉抑鬱的進來,也沒個太監通報。
李軻立馬察覺到,連忙從拱手抱拳的江湖姿勢變成躬身趴著,並改口:“微臣告退”
李軻又拜過趙構,慌慌張張的離開。
皇後連忙上前行禮,太後也變了一副笑臉,調侃著趙凱:“怎麼,看你這麼不開心,你的流珠公主還沒找到啊?”
趙構在另一邊坐下,唉聲歎氣的說:“母後,你就別取笑朕了,朕已經都急得火燒眉毛了!”
“好好好,本宮不說了,你既然來了,本宮也就不用再差人去告訴你了,後日本宮要去一趟舒王府,看看凱兒”
趙構皺起眉頭:“您想見凱弟宣他進宮便是,何必親自去他府上”
太後慈祥的笑了笑,說:“我就是想看看凱兒住的地方,順便看看雲城”
“既然母後要去,朕許了就是”
……
……
雲城帶著一個女婢,女婢抱著一大疊蠶絲被子,隻有兩個人,來到夏家醫館。
夏夜與洛小詞在前堂看著醫館,兩人有說有笑,雲城衝他們微笑打個招呼,問道:“小郎和虞櫻在哪裏?”
夏夜放下手中的藥,笑著說:“在後堂陪白公子!”
雲城點點頭,旋即帶著女婢走向後堂。
虞櫻與白歌雀,赫連郎坐在院子裏,聽白歌雀講著他在西域學習的經曆,她看見雲城,兩人四目相視,心領神會,轉入一個遠離其他人的角落。
“我昨天去見過師父了”
虞櫻攢眉蹙額問到:“姑奶奶去哪裏了?我去過幾次她的院子,都不見有人”
“她回了一趟竹屋,讓我告訴你,去套套小詞的話,看他有沒有把一個鏤空的木球帶在身上”
“木球?”
虞櫻細細想了想,自己在洛小詞的房間裏看見過那個木球,隻是想不明白,那個木球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