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詞三人順著那條小巷,通過暗門鬼鬼祟祟進了皇宮。
看虞櫻熟練的完成一係列打開暗門的動作,小詞心中不禁歎道:怪不得這條巷子這麼奇怪,原來有機關門,但是……總覺得還是哪裏有些不對勁。
偌大的皇宮裏麵,毫無生氣,隻有匆匆忙忙,來來去去的宮人,他們目光無神,他們的眼神中,除了恐懼,似乎沒有別的了。
宮裏的冰冷,不禁讓洛小詞心裏緊了緊:小琉就在這裏,這麼冷清的地方!
虞櫻時時刻刻繃緊了神經,都沒有察覺到白歌雀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肘。
在宮裏饒了半圈,虞櫻竟把二人帶到了檀香閣。雖然已是仲冬時節,不過檀香閣的檀木,仍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芬芳。
微微嗅一嗅檀香閣的空氣,洛小詞心裏竟莫名的感傷,有幾分熟悉的味道。
隻不過這偌大的檀香閣裏,竟空無一人!隻有幾株葉已凋零的檀木自顧自的芬芳。
洛小詞想開口問虞櫻,卻想想這並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也就把話咽了回去。
虞櫻匆匆讓洛小詞與白歌雀散下頭發,換上了紅色披肩的宮女服。
虞櫻自己也換上宮服,一直聽他二人不斷地抱怨,口不擇言,蹦出一句:“我怎麼知道會有現在啊!要不然我還不早些備著點太監服了!”
她瞪著二人,從櫥櫃裏翻出一塊金色的令牌和三把玉釵,然後把令牌放入懷中,朝洛小詞和白歌雀遞過去發釵:“別廢話,好好穿,離天牢還有一大段路呢,不這樣掩人耳目的話根本沒法安全到那裏!”
白歌雀苦著臉笑笑,接過發釵帶上。
洛小詞也不說些什麼埋怨的話了,撅著嘴,一把扯過發釵,極不情願的整理發髻。
不過二人也未有多想,都以為著是因為以前虞櫻是在宮裏當過宮女的緣故,她才會那麼說的吧。
虞櫻在一旁看他二人穿女子裝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俊不禁。
突然玩心大起,竟找來胭脂要與他們塗抹打扮。
白歌雀嘿嘿苦笑著,也不多反抗,隻是乖乖的任她玩弄。
洛小詞見狀,連忙奪過一盒胭脂,自己對著銅鏡淡淡地抹了一層。
然後迅速朝虞櫻伸出手,讓她離自己一臂之遠:“我自己可以的,不要你來!”
虞櫻怕時間來不及,白他一眼,就懶得再給他打扮了。
不過看他們的樣子,著實讓人啼笑皆非。
洛小詞天生身子骨不大,長得又本就清秀,這樣打扮起來,倒挺像一個絕世美人。
隻是白歌雀,身子稍有些別扭,但還過得去,隻是他又長又方棱分明的臉怎麼看也不像個女子,再加上虞櫻無由頭的抹胭脂,簡直是“驚世駭俗”啊!
虞櫻丟下胭脂,偷笑著出去。
小詞看白歌雀一眼,忍不住指著他捧腹大笑,一邊笑一邊跟上虞櫻。
白歌雀鈷扭著身子,一臉氣氛又迷茫的喊著:“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
……
三人好不容易在視覺上接受了彼此的模樣,終於不再一邊走一邊偷著笑了。
跟著虞櫻輾轉走了好久,似乎都快把整個汴京轉了一圈,可遲遲不見天牢的影子。
天牢,是皇家關押特殊人犯的地方,不是特別厲害的人物,就是皇親國戚,還有些是被俘虜的外族人。
其實,天牢也是個危險的地方,盡管是在宮城之中,逃獄劫獄這樣的事情,也難免發生。
所以,最初設計的時候,便把天牢的位置放在了離位於東城的後宮最遠的西城中央。
裝著宮女的樣子走了許久,倒是沒有碰上什麼阻礙。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前行,時不時傳來幾聲鶴的鳴聲。
要不是虞櫻在元湖邊突然被拌了一下,她還不會發現洛小詞,一手捧著一塊平整的大石板,一手拿著碎磚石,一路上都在記錄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