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巨大的槍聲在墓室內炸響,餘音環繞了幾分鍾。那真是一石擊破水中天,就好像有人拿著鋼盆在你耳邊猛力的敲。這種自作的手槍後坐力也很大,我的虎口都被震得發麻。胖子正睡得昏天黑地呢,就被槍聲給驚醒了,呼嚕聲一下子就收住了。胖子從美夢中驚醒,一個不留神,就往身邊倒了下去。
大煙袋這孫子搞了半天就睡在一邊,迷迷糊糊之中,就被胖子給砸中了,發出聲嘶力竭的哀鳴,比那個黑影叫得還慘。黑影似乎被我一槍打中,雖然不知道打哪了,但絕對不致命。黑影此時想要跑,我哪能如他的意?急忙踢了胖子一腳,對著他吼道“胖子,有人把你的冥器偷走了!”
胖子正捂著耳朵支支吾吾的問是不是塌方了,忽然聽見我說有人偷他的冥器。胖子一下子就清醒過來,拿起一邊用來撬棺材蓋的撬棍就扔了過去。“啊!”這次黑影估計是被砸狠了,我隻聽一聲沉悶的打擊聲,就隱隱看見黑影倒下了。胖子打亮手電筒,拿出背上的步槍,就說要和那個黑影拚命。
手電照亮了不大的墓室,隻見一具石棺附近,正躺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手臂正泊泊冒著血,估計是剛才被我打中的。胖子的撬棍就砸在那個人的背上,看樣子是把他砸背過氣了。墓室內一片狼藉,石棺內的白骨灑落了一地,我們的背包也被翻了出來,都遭了黑影的毒手。
“大煙袋,你個孫子,讓你放哨你就是這樣放的?”大煙袋正捂著胸口站起來,就被胖子拎過來一頓臭罵。“是啊,要不是我突然醒了,今天我們怎麼死的也不一定”“兩位爺,我這也是太累了,煙絲又被水泡濕了,沒注意就睡過去了。所幸兩位爺都是天上神仙,就這種魑魅魍魎,完全就是拿來湊數的”
胖子不管大煙袋的馬屁,從地上被翻出的東西中找出一根麻繩扔給大煙袋“去,把那孫子綁了,胖爺一筆一筆的和他算”大煙袋也顧不得說疼,屁顛屁顛的就把對方捆了個結實。當大煙袋把對方的臉轉過來時,我和胖子都吃了一驚。居然是農家樂的張老板!
“居然是這孫子,他怎麼下來的?還敢摸到這來”“不知道,我還以為是比我們先進來的那一夥人呢,要不是我有一把槍,剛才腦袋估計都被他削了”“雷鋒同誌說得好,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胖爺今天就審審這王八羔子”胖子說完,一腳踹在了張老板的手臂上,他手臂上還有一個槍眼呢,被胖子一腳踹中,立馬醒了過來。
“這,疼死我了”“哼,你還知道疼,剛才你想幹什麼?”我惡狠狠的看向張老板,本以為他隻是貪財,不曾想還有這麼毒辣的一麵。張老板見渾身被捆,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在墓裏,最忌諱就是截胡和黑吃黑了,犯了這個的,都得陪墓裏的死人。“三位爺,我隻是一時財迷心竅,你們饒了我吧”“少給胖爺打馬虎眼,你是怎麼跟過來的?”“那啥,我劃船的時候落漩渦裏了,我”張老板還沒說完,胖子一個大耳光就呼過去了。
“呸,這裏離地上至少就幾百米深,你是土行孫不成?說,怎麼跟蹤胖爺的!”張老板挨了胖子一耳光,臉都腫了。不過這種人就是屬蠟燭,不點不亮。“我,我看你們像之前那一夥人,就偷偷在你們背包裏放了跟蹤器,想偷點東西”“之前那夥人?”“對,你們來之前,也有十幾個人在我這住,還向我打聽了分湧河的位置”“去,搞了半天都是你惹出來的,害得有人要比胖爺搶先一步摸著冥器!”胖子越說越氣,唾沫濺了張老板一臉。
“不對,看樣子這群人都是老手,我問你,他們互相是怎麼稱呼的?”大煙袋也是人精,一把抓住了重點。張老板腫著個臉沉吟了一會,說道“有好幾個姓陳的,老的少的都有,其中還有一個年輕人,看樣子在裏麵地位很高,那些人都叫他二少爺”一聽到陳姓,胖子和大煙袋都有些畏懼。畢竟他們兩個知道北陳南孫在倒鬥界的地位。一個陳姓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幾個陳姓攪在一起,多半就是陳家出馬了。
“兩位爺,如果遇見了,大不了說說。隻是取家師屍骨,應該不會和陳家有衝突”“嗯,陳家勢力龐大,胖爺雖然惹不起,不過冥器誰摸著就是誰的,怕個鳥”“看樣子這個古墓規模很大,不一定會碰著。就算碰著了,我們手上也有槍,也不至於任人魚肉”我出言安撫胖子和大煙袋,讓兩人別灰心。
胖子對張老板更不客氣了,一股子怨氣全發他身上了“王八蛋,他們手裏有沒有槍?”“有幾個黑背包,有一天晚上我悄悄打開看了,都是火子(槍)”張老板怕極了胖子,一股腦的全交代了。“得,這下麻煩大了。胖爺先把你埋了,在和陳家周旋”胖子說完,一把舉起了張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