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洞大也就算了,怎麼還有一座城?哎呀,那裏麵可老值錢了”胖子看著巨大的城門,就在外麵看著,都有著浩大的感覺。古人常說價值連城,但一座城池的真正價值,絕不是一件寶物可以替代的,秦昭王說用十五城換一塊和氏璧,但你真看見他用十五城換了嗎?況且,現在我們眼前的這座城池,放在古代,絕對是一級城市,依我看,也就比開封古城小了兩圈。但透過滄桑的城牆,我還是可以依稀看見城裏高高的飛簷屋頂。這不止是一圈城牆,甚至還附帶著整個城池該有的東西!
“娘的,這龍洞是把整個城池給吞了不成?”“胖爺,依我看絕對不是,若城池從地麵陷下來,絕對不會如此完整,這倒是像就地修建的一座城池。嘶,莫非是城葬?”城葬,即是在地底修建一處和地麵一模一樣的宮殿樓閣,作為墓主人百年之後的仙地。傳說秦始皇就這麼幹過。不過大煙袋很快又否定了這個說法,分湧河的風水已經不適合葬人了,這個龍洞更是。如此地方,雖然尊貴,但誰葬誰後代死絕!
胖子不關心這些,催促著我們快點走,別到了地方,陳家已經把東西搬空了,說不定八麵太歲的屍骨,也得被陳家當幹屍收了。大煙袋於是也急了,和胖子拉著張老板就急匆匆的走。我們走了過去,隻見城牆上,寫著三個宋體大字——開封城!
我們幾人都被這三個字嚇了一跳,開封城?那不是北宋王朝的都城嗎?怎麼可能在這也有一座?“胖爺不是眼花了吧?開封城居然在這?那外麵的開封城是什麼?真假開封?”“開封,有開疆拓土之意,這個名字不是隨便亂取的,不過這座城絕不是真正的開封城,你以為皇帝都喜歡住地下?”我說道。
巨大的城門上,門釘大多已經鏽爛。龍洞就在黃河底下的暗河附近,濕氣極重。木質的城門已經被浸爛了,上麵長滿了黑黴,手指一戳就是一個坑。城門已經被推開了一條縫,看樣子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們整理了一下裝備,我拿著工兵鏟,腰裏別著那把改造手槍。胖子和大煙袋背著步槍,子彈上膛,手裏拿著根撬棍。萬一遇見對方了,手裏有家夥,也不用怕。
胖子讓張老板帶路,估計張老板現在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後悔為什麼為了錢會給我們搞槍。跨過腐爛的城門,幽深狹長的城門洞裏,我隱隱看見城內高大的建築。按理說城牆雖然厚,但城門洞最多不過十幾米長。但我們走了幾分鍾,卻依舊在裏麵晃悠。就這幾步路的距離,我們雖然可以看見出口,但卻怎麼也走不出去。
到最後,我們幾乎飛奔起來,向著出口跑去。但卻如同原地踏步一般。不知道城牆修建時是不是摻和了吸收光源的物質。一進入這些,我們的手電筒就像沒電似的,僅比蠟燭亮一些。“邪門了,撞鬼不成?就這幾步路,怎麼走不出去?”胖子累得直喘氣,靠著一邊不願意走了。大煙袋也累得不行,說得想辦法,不然會累死在這。
“會,會不會是遇見鬼打牆了?”張老板也害怕,身體抖得跟篩子似的,牙關打顫。“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少瞎掰”胖子不信邪,或是他怕會影響隊伍的信念,直接噴了張老板一臉唾沫。“兩位爺,鬼打牆是不可能的。鬼打牆最多是原地繞圈,我們走的可一直是直線,現在進退兩難,不知道怎麼都走不出去。像是被困在這裏了”
胖子拿出掛在脖子上的摸金符,使勁搓了搓“胖爺這摸金符可是傳了幾代的老夥,正宗佛門開光物件,要真有鬼,它能奈何得了胖爺?”胖子說的有理,我脖子上還掛在一枚千年前佛門高僧的舍利子,就是厲鬼也得躲,哪能被困?“會不會是外國鬼?老祖宗的東西他不認識?”大煙袋嘴邊放炮沒個落,這麼扯淡的事情都說的出口。
我白了大煙袋一眼,懶得去理會他。這家夥也是貪生怕死,跟張老板是一個尿性。大煙袋脖子上掛著幾十枚護身符。金的銀的,玉的石的都有。佛門的、道教的、伊斯蘭教的一應俱全,還加一個鑲了鑽石的純銀十字架。我覺得這種戴法沒什麼用,你想想啊,你買一個中國製造的手機,再買一個美國的蘋果,再買一個韓國的三星,走到大街上,那保準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就在我們思量怎麼辦時,一聲非常滲人的笑聲在幽狹的城門洞裏回蕩起來。聲音如同女鬼的淒笑和鐵器磨砂紙的聲音,聽來刺耳且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