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學乖了,跟著大煙袋走,就是不吃虧。溝壑還算平整,我們跑出兩三米,看見對麵已經感覺唾手可得。我有些暗喜,以為能這樣過去。卻突然感覺腳下一陷,低頭一看,溝壑的中心地區,底下竟然有一層黑色物質,比膠水還粘稠,而且很臭。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四周的吸血毯上,誰會注意腳下還有這些東西。於是我們紛紛中招,雙腳踩上這些黑色東西,竟然無法輕易將腳拔出來。
眼見吸血毯越逼越近,我們腳下生根根本跑不了,那心情就跟被火烤似的。子彈有限,在這些黑色物質中行走十分不便,我們的速度,甚至比不上那些暮靄沉沉的老人走得快。胖子氣得大罵“真是命犯太歲,這該不會是吸血毯拉的屎吧”我一想,還真有可能,不對啊,這些吸血毯這些年是怎麼活的?難道這裏還有什麼玄機?“四處看看,這裏恐怕有問題,這些吸血毯不可能不吃不喝”進到這裏,事事得謹慎,稍不注意,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我們由抱團向兩邊散開,這一散開我還真有新發現。這條溝壑雖然是地質運動自己形成的,但時間已經很久,至少不下千年。但溝壑之中有人為的鑿痕和火燒,說明有人在這裏曾經生活工作過。而且吸血毯遍布溝壑,但平整的溝壑內,糞便幾乎都淤積在中心,這就有些奇怪。而且溝壑之中有水侵留下的跡象,石頭濕潤,最近有可能有水曾經淹沒過溝壑,後來溝壑內的水退去,糞便才淤積在中心。
果不其然,不一會,胖子、蠻牛他們就發現溝壑裏有人為開鑿的洞穴,直通地底,不知是用來幹什麼。這些洞穴都有一米以上寬,胖子給我指了一處,我正準備看看裏麵有多深。結果裏麵突然衝出來一道黑影覆蓋在我四周,居然是一張吸血毯從裏麵鑽了出來!幸好胖子即時開槍,將吸血毯打死。我驚魂未定的退到一邊,握著破屍釘,正好遇見大煙袋被一張吸血毯追趕。被嚇傻的我腦子一熱,用破屍釘捅了過去,結果大煙袋一轉身,這一釘子捅到大煙袋的屁股,把他痛得原地直跳。我說這些吸血毯是怎麼生存的,原來溝壑裏就專門留了路,這些吸血毯吃飽以後,就在這條溝壑裏安家。而且這裏還憑空多出一條天然屏障。
被吸血毯的糞便困住,洞穴裏還有源源不斷的吸血毯湧出,我們圍在一起,這樣下去,還沒到對麵就被團滅了。此時我們離對麵還有五六米,然而就是這幾步的路程,卻如同一條無形的鴻溝,將我們與對岸隔開。孫玉京抽劍將迎麵撲來的一張吸血毯捅了個對穿。“踩上去走”這句話使我們眼前一亮。走在這些糞便裏,會使我們如陷泥潭,現在踩著這些吸血毯,要走過這些糞便,還是很容易的,不至於寸步難行。胖子眼瞅著一張吸血毯在一邊不動,於是大腳飛過去,幾百斤的體重直接壓在上麵。
那張吸血毯整體灰白,應該是一張老年的吸血毯,剛才老老實實的趴在一邊,沒想到被胖子這一踩,當了個墊腳的不說,而且最後一口氣也被胖子踩散。我們跟踩梅花樁一樣踩著這些吸血毯過去,離對麵更近一步。正當我以為勝利已經遙遙在望時,大煙袋突然一滑,將一旁的我也扯倒在地。大煙袋突然這一下,搞得我也有些措手不及,摔在地上沾了一身糞便。這還不是最倒黴的,一張吸血毯正好就潛伏在一邊,見我和大煙袋摔倒,突然飛出,蓋向我倆。吸血毯的體積不大,裹起來就像一筒毯子。但要是展開,麵積可不小。比如這張吸血毯,竟然有丈寬。我和大煙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它罩住。隨後一陣翻天覆地,我和大煙袋被死死的裹在其中,無數的吸盤開始吸扯衣服和皮膚。
大煙袋被嚇得大叫,那聲音,就像一個失足少女,海豚高音覺彰顯盡出。我用手肘捅了捅“叫個屁,還不是你拉社會主義後腿,給我閉嘴”大煙袋剛閉嘴,外麵就傳來胖子的聲音“小同誌別急,胖爺想辦法弄你出來”“現在情況還好,別開槍,動腦子”我扯著喉嚨喊道。吸血毯就是這點厲害。它裹住獵物之後,會和獵物包在一起,並且把腦袋也藏起來,讓人如何下手都不知道。除非你想裏麵的獵物死,否則畏首畏尾,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胖爺試試用火攻”外麵傳來聲音。但吸血毯表麵分泌有粘液,這種粘液使吸血毯和泥鰍一樣滑不說,而且還有相當好的隔熱性。除非是大火,否則根本震懾不住。但我和大煙袋被裹在裏麵,氧氣隻能偶爾進來一些,裏麵空氣渾濁,要再用火烤。怕吸血毯鬆開時,我們也窒息了。於是我出言製止了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