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些人留在這的時間不少,至少蘇聯解體之前,他們就到過這裏,並且莫名其妙的死在這”“看來這神還真沒說錯,指不定今天我們走大運,這虛極之地已經快到了”這些蘇聯人死了幾十年,應該不是和進藏考察隊同一個時期。
沒興趣關心這些人是怎麼死的,我們繼續向前,溫度逐漸上升,甚至讓我感覺到一點早春的意思。陸陸續續,地麵上出現許多巨石,這些巨石都有幾人乃至十幾個人高,不知是不是冰川時代留下來的,最小的石頭也有幾十噸,人力無法撼動。
石頭越來越多,後麵,這些石頭甚至組成一個小天地,將這裏與外麵隔絕。巨石累積在附近,粗一看雜亂無章,但仔細一看,又有一種規律。我有一種猜想,這裏原來會不會就是一座石頭山,因為某種原因,整個山被攔腰折斷,不然如此多的巨石,究竟從何而來?
呼,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從空中劃過,地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影子稍縱即逝。過了一會,那個黑影又趁我們低頭看路的時候出現,但等到我們抬頭,又不見了。這不是看錯了那麼簡單,崇貝對著天空狂吠,似乎是遇見挑釁它權威的東西。
作為一條訓練有素的藏獒,沒有情況,崇貝絕不會亂叫,除非是遇見對它有威脅的東西。我忙著看天,沒有注意到,除了崇貝之外,一旁的采參人和悶葫蘆眼中都閃過一絲利芒,眼睛比蒼鷹還有力的看著上空。采參人拍了拍崇貝的頭,並且為它梳理毛發,像是鼓勵崇貝去發現揭發。
也是,那東西速度快,但狗的嗅覺也很厲害,不然特警也不會訓練警犬緝拿犯人。崇貝得到鼓勵,朝著一邊跑去。前麵有巨石當道,甚至連地麵,都是一整片一整片的石頭。我們怕跟丟,急忙追上去。崇貝在一堵巨石麵前停下,巨石有二十多米高,說是遮天蔽日也不為過,甚至擋住陽光從正麵照過來。崇貝對著巨石狂吠不止,不過巨石背光,看不清上麵有什麼情況。胖子打起手電去照,剛才的黑影,可能是一隻鷹。但這裏的海拔已經有五千米,如此高的地方,鷹怎麼可能隨便活動。
“胖子,你看看那,是不是有東西在動”我指著巨石頂部的一塊黑色凸起,本以為那是什麼雜質,但剛才我明明看見那玩意抖了一下。胖子雖說不上近視,但眼睛並不是很好,拿著手電掃了掃“你會不會看錯了?這條狗神經過敏,別被它誤導了”胖子這一說,我也有些動搖,卻見悶葫蘆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用拇指和食指撚住。
砰,石子飛了出去,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打在上麵那團黑色東西上。撲騰,上麵抖下一些灰塵,一個巨大的東西被驚起來,展開翅膀飛懸在空中。一看,分明是一隻巨大的蝙蝠,剛才趴在那,我們還真沒有發現。那隻蝙蝠奇醜無比,雙翼展開足有一米,腦袋像是夜叉的腦袋硬生生安在蝙蝠身上,渾身紫黑色的皮毛在太陽下有種淡淡的邪惡。
崇貝叫得更加厲害,甚至跳到空中要撲咬蝙蝠。在西藏,藏獒是佛的坐騎,也是高原的神物,能驅逐一切惡。崇貝看見蝙蝠叫得如此凶猛,看來這蝙蝠也不是什麼善類。蝙蝠的叫聲很淒慘,不知為何,竟然盤旋在上空不走。那聲音就像野豬垂死之前的嚎叫,有些淒森森。蝙蝠一邊在空中叫著,若是有槍,胖子早就把它打下來。
或許是看見我們一籌莫展,蝙蝠更加囂張,落低了些,那個醜陋的腦袋更加清晰,嘴邊還有兩顆尖細的牙齒,隔著老遠,都有股子臭味。悶葫蘆動了,一道黑光在空中詐現,紫黑蝙蝠被撕成兩半從空中落下,在地麵抽搐片刻就不動了。一柄降魔杵正插在地麵,上麵沒有一絲血跡。剛才就是悶葫蘆出的手,沒想到降魔杵作為鈍器,被他這麼丟出去,竟然比刀片還鋒利!
這麼大的蝙蝠還是第一次見。況且根據蝙蝠的習性,它們並不喜歡陽光,這隻蝙蝠是哪來的?死蝙蝠落在地上,一股子腐爛臭味,這玩意的內髒還是綠的,跟塗了磷一般。呼啦一聲,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許多黑影,竟然都是一米大的紫黑蝙蝠,布天蓋地的向著我們衝來。
崇貝對著上麵一撲咬,活撕了一隻蝙蝠,但更多的蝙蝠接著落下,幾乎把天空覆蓋,如同日食降臨。這些蝙蝠的爪子也和鐵鉤一樣,後背被一隻蝙蝠抓住,那爪子竟然穿透三層衣服,把我後背抓破。但願這裏的高原蝙蝠沒有攜帶狂犬病,否則就不止皮肉之苦那麼簡單。蝙蝠密布整個上空,混亂之中,隻有悶葫蘆那不動如山,任何蝙蝠都被他一杵打成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