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就應該這樣死去,活著太讓人同情,不如死了痛快。”楊永信將那把石刀從矮鬼的身上拔出,不間斷流下的血液吸引了他。
頓時再次俯身下去,用矮鬼的衣服將石刀上的血液擦掉。
“跟了我幾年,也真難為了你,還想帶你繼續發大財,然而你卻說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告發我?到了閻羅王那裏在慢慢告吧。”
看到楊永信的殺人舉措,那些到了荒島上才跟了他的人不僅寒栗交加,身子被某種死亡的氣息給纏繞。
雖然是在夜間,但我和李紫馨在夜晚看得很清。
李紫馨的身體顫栗,趴在我的身上,要是沒有我抱著她,給予她支撐的力氣,想必她已經倒下。
沒暈過去已經是很好的結果,要是被眼前殺人的景象給嚇暈,我背著她在森林裏走回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楊永信回眸望著盯住他的那幾人,聳聳肩,那幾人嚇得急忙退後,呼吸裏帶著厚厚的氣體。
沒殺過人甚至沒見過死人的他們,看到楊永信就坐在自己殺掉的人的屍體上,駭然的程度讓人膽寒。
“看什麼!給我把抓到的那人帶上來!”
話音一落,隻見兩人拉著一人走上。
那兩人是蘇博和廖人甲,而他們拉著的那人正是袁飛。
“袁飛沒有死……”我嘴巴微動輕輕嘀咕了一聲。
閉著眼睛不想看眼前那場景的李紫馨,聽到我說袁飛還活著,便漸漸抬起頭睜開了眼睛。
那睜開的眼睛和沒睜開並沒有多大的差別,看過一眼她又閉上眼睛低頭對著地麵。
……
楊永信坐在一具熟悉的屍體上,那廖人甲嚇壞,一個急走不幸,屁股頓時砸向了地麵,摔得廖人甲沒了人的模樣。
“矮……矮鬼怎麼……死了?”
楊永信吐出一口氣,手不知道幹嘛伸進了褲袋裏想掏包煙,但他壓根就沒有,這隻是一個習慣的動作。
“該死的地方,連包煙都沒有!”楊永信抱怨一句,廖人甲聽了心髒似乎停止了跳動,臉色變得和換了一個人似的。
“就死了個人,何必大驚小怪?你們隊伍裏死去的那人你不也是有份。”失去了作為男人的東西的蘇博怒瞪廖人甲,隨後從他的身上跨過。
“永信叔,這家夥說的好像是真的,他並不知道那艘船的位置在哪。”蘇博指著袁飛說道。
“他嗎的,不知道?這是不招還是不懂?”楊永信怒吼,但他怒吼時看的人不是蘇博或者袁飛,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廖人甲。
“你以前和他在一塊,你難道就沒聽說過那艘船的位置在哪?”
死人的屍體已經夠嚇人的,楊永信這一看頓時讓廖人甲嚇了攻心,“沒沒沒,絕對沒有,我不知道那艘船在哪?但是這家夥和那個叫楊烊的小子知道。”
廖人甲點到我,我愣住,目光呆滯,不知道怎麼了,喉嚨起了一陣癢之後咳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