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富貴公子,居然一連兩次被俘,不僅是同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真是孽緣,吳凡看著自己被捆的像個粽子般的身體,自嘲道。
不過河洛口中的“獸人族”,倒是吳凡頗為介意。雖沒見識過獸人族,但也曾聽人提起過。
這一族介於人與蠻獸之間,既擁有人族的智慧也擁有獸族的原始力量,他們天生親近大道,實力強橫,雖然數量稀少但每一族都擁有不俗的實力。
為什麼魔熊不攻擊自己?難道和秀才說的那個廢墟有關係?自己沾染了裏麵的氣息,才讓魔熊卻步?
聽老爺子說,自己被發現並不在森林之中,而是在森林邊緣,靠近村莊的地方。究竟是救了自己……
自己怎麼回來到這個世界,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謎團在吳凡的心裏重重疊疊。
當他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在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上了,由於顛簸身子有些酸痛。正當吳凡迷惑之際,一個熟悉又調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醒了?”
河洛似乎心情特別好,眼角堆滿了笑意,車裏坐著的兩個丫鬟也似乎強忍著笑意。
吳凡問道:“不知小姐這是要帶我去哪裏?聖蓮城?”
“知道的還不少嘛。”
“好啊,不知在下能否喝上一杯壽酒,”吳凡談笑自如。
“你可別忘了自己是個階下囚,還妄圖要酒喝,”河洛嗤笑道。
傍晚時分,隊伍停止了行進,決定安寨紮營。吳凡也被允許下車走動走動,這裏到處都是神識敏銳的高手,河洛根本不擔心吳凡能逃走。
吳凡看著薄暮黃昏,在夕陽的照耀下,小溪被染成了金色,萬物寧靜。他慢慢朝那走去,士卒丫鬟們都前往水邊灌水,來來往往的行人怪異的看著吳凡。
讓人頗為不適。
當他走到小溪邊時,卻愣住了,半晌嘴角抽了抽。吳凡的臉上赫然畫一隻黑黢黢的王八。
吳凡無奈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笑得人仰馬翻的河洛感。
正當洗臉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寒意,吳凡下意識猛地向上一跳,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躲過一劫。
吳凡劍眉倒立,緊盯著眼前的白色背影。
此人高顴骨低額頭,淡眉鷹鼻,眼窩深陷透著狡猾,這正是當初拿自己當擋箭牌的秦照。
吳凡看著他微微一笑,眸子卻有些發冷:“是你?”
“是我,”正是當初在樹林裏對自己下過黑手的秦照。自己沒有找他麻煩,他倒是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有何見教?”
“沒什麼,隻是想替小姐教訓一下不知輕重的奴才。”秦照盯著吳凡,嫉妒在眼中燃燒。
“你準備自虐?需要幫忙嗎?奴才,”吳凡笑道。
秦照老臉一紅,吳凡不是河族人確實算不上奴才,而秦照平日裏仗著自己的表姑媽薔薇夫人嫁給了河族,自認為高人一等,從不覺自己是奴才。聽吳凡這般說話,頓時惱羞成怒。
秦照周身大風獵獵,衣袖鼓動,在這林中卷起漫天枯葉,作勢要喚氣。吳凡心中暗叫不好。
忽然秦照膝蓋一陣鈍痛,大叫一聲,單膝跪地:“誰替他出頭?”
“我。”隻見一壯漢出列,環著雙臂,吹胡子瞪眼的俯視著秦照。
“孟格爾,你忘記約定了嗎?竟敢對我下手。”
“我是承諾過不再和你起衝突,可你一個萌芽境的靈者欺負一個不曾喚芽的山野村夫,不是丟我們河族的臉嗎?”
“山野村夫……”這個評價讓吳凡臉上有些掛不住。雖然自己這一身打扮確實很山野很村夫……
“你也能代表河族?”秦照冷冷一笑,說時遲那時快,揚起一把塵土攜利劍而至。
孟格爾失算,想要閃身卻已來不及。
“哐當”一聲脆響,一柄小小的飛劍將秦照連人帶劍撞飛了出去。
“夠了,”河洛自獨角獸車座上走了下來,本向著看熱鬧沒想到這秦照這麼不識趣,當眾用下三濫的手段。
簡直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小姐……”
“秦照,你若想和吳凡比試,也未嚐不可,比武技就好了。不得動用靈力。”
“小姐,我隻是想幫你教訓教訓他。”
“幫我?沒想到我堂堂二十八宿門弟子,還要你來幫我啊?”
“不是,不是,小人……”
“啪”一聲脆響,秦照身邊的土地忽然一震,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長鞭裹著風,擦著他右臉被收了回去。
秦照啞口無言,冷汗漣漣。
“你最好搞清楚,誰是主子。若不是看著薔薇夫人的麵子上,這一鞭就不是打在地上了。”
往後的幾天秦照很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