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耿直的混血兒還能是誰?
”玄機你怎麼把他帶來了?”遙雲麵含慍色,十分不悅,斜視著吳凡。如今他的翼龍還在修養,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這是龍爺的貴客,不得怠慢。”
“貴客……你塞我屋裏做什麼?”玄機撇了撇嘴看著遙雲遙,遙雲的聲音越說越輕。
“當初大家挑房間,你搶了唯一的雙人房,不送你這兒送哪兒。”
“可是……”遙雲十分不情願。
看得出,玄機在這裏頗為地位,也難怪一路上,遇到的人看見玄機無不恭敬。
“既然如此,凡仁便不麻煩各位了。告辭。”這尷尬又難堪的場麵,已使吳凡頗為不自在。
遙雲露出一絲笑容。
吳凡轉身要走,隻見玄機收起笑容,看著遙雲:“你……出來。”
“啊?”遙雲有些發傻。
“今晚你上我房間去。”玄機不容置疑的口吻,令遙雲咽下一口水,不在作聲。
“吳兄,實在是失禮了。遙雲年紀小,不知輕重,翼龍受傷他心裏難過,才會就遷怒於你。還望吳兄擔待。”玄機誠懇道。
吳凡心中怒氣微微下降,但仍是擺了擺手:“我這個人習慣了逍遙,住有屋,行有車的生活大概是真的不適合我。罷了。”
吳凡邁步離開。
玄機惋惜,但仍舊隻能任其離開,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吳凡瀟灑離開龍遊台後,倒是有些不知何去何從,便打算上酒肆去呆一夜,這裏的酒館是不關門的,但也不留宿。
要了個靠窗的位置,顧自斟酒。
吳凡走後,龍遊台內,玄機走進一空蕩蕩的院子裏,忽然停下腳步,一作揖,開口道:“龍爺。”
“你帶他來做什麼?”不知何時花崗岩石桌上多了一道盤坐的人影。
“龍爺,以後用得上他。”
“我們要尋萬參王?”
“不,隻是玄機知道龍爺以後用的上他。”
打擂台的時候,玄機注意到了龍爺眼神的變化,能讓龍爺動容,這個人不一般。
“玄機……”龍爺似乎想說什麼,不過又沒有說。便歎了一聲,眨眼消失無蹤。
吳凡對月獨酌,背影竟是如斯寂寞。今日龍遊台一行,讓吳凡感受到了一種排斥,一種落單大雁的寂寞感。
雖然玄機對遙雲動怒,但是這其中充滿了感情,是一種因為熟悉才可以的特權。
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世界對於吳凡的那種冰冷和距離感,讓他忽然覺得有些迷惘。
旁邊是熙熙攘攘的酒鬼們,可嘈雜的聲音卻無法傳入吳凡的世界。
一隻拿著破碗,幹枯顫抖的手出現在吳凡桌邊。隻見一形容枯槁,皮色蠟黃,衣衫襤褸,佝僂著背的老乞丐出現在吳凡桌邊。
難道是自己想的太入神,竟沒有發現有人出現。吳凡自嘲一笑。
摸遍全身,卻發現沒有一個銅仔兒,吳凡想也沒想就從空間戒裏掏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火晶石,放進老人的碗裏。
老人那雙布滿皺紋凹陷的眼睛,像死魚眼一樣瞪著吳凡。吳凡這才察覺到自己給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