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竟然連妖怪什麼的都出現在了冬木市,這次的聖杯戰爭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隨手用caster贈予的據說是其所製作的幻想武器斬殺了一隻不知名的怨靈,李書實一邊說話一邊將視線凝聚在了手上的長劍上,眼神變得飄忽起來。
手中的長劍的劍身很寬,劍刃卻比較薄,劍脊相比於劍身的寬度而言也有些低矮,讓整把劍看上去好似一把加長的大蒲扇,不但一掃一大麵,而且用來防禦也頗有幾分盾牌的味道。
這樣的長劍李書實非常熟悉,畢竟自己曾經最為喜歡使用的佩劍——倚天劍與之類似的大劍,因為劍身的寬度曾被自己笑稱為“門板劍”,不但是斬將殺敵的利器,更是保護自己安全的重要屏障之一,故此對這種長劍有著天然的好感。
可是,這柄長劍給他的感覺卻不僅僅如此。
每一次揮舞都能夠恰到好處的將自己的想法發揮出來,氣息沒有一絲的凝滯,更沒有使用陌生武器時因為不順手而導致或用多了幾分力氣又或者是少了一兩分勁道——就仿佛手上這柄長劍已經跟隨了自己數十年一般,劍上的每一道紋路和每一處弧度都完美契合著自己的習慣。就如同老夫老妻那樣,人與劍的相伴中,彼此互相適應,到最後成了無法分割的整體。
如果不是劍身上的棱紋和和劍柄的裝飾與自己記憶中的那柄武器有著較大的差距,李書實還以為自己再一次見到了自己曾經最為親密的戰友。
或許這是caster根據曆史中流傳下來的記錄所製作的高仿品吧,畢竟當初她詢問李書實需要怎樣的武器時得到的回答便是希望以倚天劍為藍本。
之所以如此契合的原因恐怕也僅僅是個美麗的誤會吧。
不過至少從戰鬥的過程來看,這樣的誤會還真是美麗的讓人心裏直冒泡。
“書實你來自華夏,自然是不甚曉得這裏的情況,古時華夏有鎮國聖獸守護,雖然那些聖獸不太幹涉人間事物,卻對治下的異種管理甚嚴。順者可以苟活性命,逆者要麼能夠逃到海外隱秘不出,反抗者隻有身死一途。
據說曾經有的妖物不舍故土想要隱藏在華夏之地,可任憑它們藏得再深卻終究還是被找到,最終隻能選擇背井離鄉。這裏雖然與華夏不過一海之隔,卻似乎為那些聖獸所厭惡,故此久而久之這裏便聚集了大量從中原逃得性命的妖物。
這些妖物大多要麼是一些桀驁之輩,又或者是惡貫滿盈之徒,背負著怨氣漂洋過海,故此與本地的生靈之間關係極為惡劣,雙方之間經常爆發衝突。後來大約在華夏周朝建立前後又有一位不知為何躲過了聖獸追殺的妖物來到了這裏,憑借其強大的威能壓服了外來和本地的妖物,這才讓這裏的人類有了喘息之機。
不過後來不知為何這隻被尊為妖仙的妖物離開了這裏,雖然因為懼怕其再次歸來,所以妖物們不敢大肆拚殺,但是卻也形成了兩大團體,而且全國各地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為李書實講解的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小巧的身材,精致的麵容,烏黑的及臀長發隨意灑落在上身的白色甲胄上,配合穿著的黑色長裙,在月光下顯得是那般的神秘和高貴。
“怎麼了?莫非書實你手上的劍有什麼問題麼?雖然caster性格有些怪異,但是看上去似乎是一位好妻子呢,在我的那個時代她這樣優秀的女性也是非常罕見的稀世人物呢。隻是完全不知道她的身份,一切都好像是一個謎團一般,所以對她如何處理書實你可要慎重啊。”
看到李書實依然關注著他手上的那柄長劍,少女忍不住又多說了幾句,隻不過剛一說完她那月光下散發著玉色的麵頰就變成了可疑的雞血石色,隱隱還在表麵上冒出了幾絲白色氣體?
嘛~背後說人家壞話對於一位正直的人來說終歸還是有些羞愧的。
更別說被指責的那個人可是每一天都供給她足夠讓她大滿足的飯食。
嗯,對自己的衣食父母指三畫四更是罪惡加三等啊、
“不,隻是重新體悟一下握劍的感覺罷了,畢竟有些時日沒鍛煉,身體的感覺都有些生疏。”
沒有將心中真正所想告知身旁的少女,畢竟這種事情連自己都無法確定又何必讓別人徒增煩惱呢,畢竟大多數時候無知或許會更加幸福。
不過對於李書實的這個解釋,少女卻似乎相當認同的模樣。
“真沒有想到即使是到了現代依然還能夠見到如同書實你這樣優秀的武者,以你剛才所展現出的戰鬥技巧,即使是在我的那個年代也絕對能夠聞名列國。嗯,就算是我上杉家最優秀的武士柿崎景家與書實比起來怕是也要略顯遜色。”
以上杉姐姐的脾氣,這番誇獎的水分應該是不多的,隻不過心思不在這上麵的李書實倒是並沒有因此而露出什麼得意的神色,而這反而令上杉姐姐對他的master的評價高了一點點。
嗯,又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夜,清涼如水,浸透了每一個角落。思緒,依舊有些飄浮,無需任何依托而發散著。
雖然是與美麗的少女獨處的難得機會,但是李書實卻好似不解風情的魯男子一般肆意浪費著。若不是時不時需要與一些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妖物作戰,或許他幾乎以為自己獨自行走在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大街上,品嚐著孤獨與寂寞釀造的幸福與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