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髒硯的意誌就在間桐櫻體內,原本李書實多少還是無法確定這一點,畢竟這種細節上的東西經曆了數十年的時間總是會遺忘很多,哪怕有些細節十分的重要也同樣如此。
可是至少李書實記得一點,那就是間桐櫻作為蟲爺蟲魔術的載體,身體內總是會存在著各種奇奇怪怪的蟲子,哪怕沒有那種邪淫的蟲子,同樣也不像某個忍者動畫片裏的一族那樣將身體掏空送給了蟲子,但以三巨頭加上caster的手段想要檢測出來還是很有把握的。
可是,根據翠屋傳來的念話,體檢的結果是間桐櫻體內幹幹淨淨,完全沒有異物的蹤影。
為了控製間桐櫻這個植入了上屆聖杯破碎後留下的碎片而製作成的偽聖杯,蟲爺是絕對不可能讓蟲子脫離間桐櫻的身體,更別說為了借助第三法進行轉生,從而達到真正的不死不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靈魂日益腐朽,蟲爺更是在間桐櫻的體內布下了重重手段。
這也就是說,如果間桐櫻體內真的什麼都沒有,那麼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老蟲子有足夠的自信間桐櫻無法擺脫他的控製,而分出一部分靈魂或者意誌什麼的放在間桐櫻身體內甚至躲在間桐櫻的靈魂內雖說有些高大上,但對精通能量吸收的瑪奇裏來說並非完全無法辦到。
而且身為一名邪惡大反派掌握一些讓人感覺不舒服的技能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麼。
所以說,李書實對於自己的猜想有著相當的自信。
當然,也因為某隻蘿莉的解釋,他對間桐櫻的出現也多少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不能說了如指掌,但是結合自己腦海中的某些模糊的記憶,卻也能夠拚出一份自圓其說的解釋。
隻是這一切需要在談判中一點一點的證實。
“果然不愧是大家族的後裔,眼力上真的是讓人嫉妒的優秀啊。”
回應李書實的,是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間桐櫻的嘴裏發出的沙啞的聲音。
那是完全不似花季少女所應有的嗓音,明明是美麗的少女,發出的聲音卻好似用指甲用力剮蹭玻璃板一般,雖然並不尖銳,可聽在耳朵裏卻異常的讓人不舒服。
“那麼我該如何稱呼你呢?按照眼前的這個皮囊,還是按照這個皮囊所包裹的內在真實?”
“那僅僅隻是一個代號罷了,你可以隨意,反正你隻要知道和你交談的對象是我不就足夠了麼。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口中所謂的皮囊並非沒有自己的意誌,我也僅僅隻是借用這個軀體好方便我們的談話罷了,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任何的小心都不為過。”
這是打算提醒他所麵對的少女依然有作為籌碼的意義麼?
雖然對於對方的精明已經有了充分的認識,但作為交易的一方總是希望對手能稍微笨一點,因為也隻有這樣才能攫取到更多的利益不是麼?
當然,考慮到手中的籌碼對比,自己在這一次的交易之中隻怕並不會居於下風。
“說說吧,費了那麼大的勁將一個‘移動電話’送到這裏到底想要和我談什麼?”
“哦?老夫還以為是閣下想要與老夫進行什麼交換,莫非是在下想錯了麼?”
“嘖嘖嘖~這可不是想要做生意的人應該有的態度。說白了,我手上擁有你無法拒絕的籌碼,而你手上的籌碼說實在的對我個人而言可有可無,你說是麼,間桐家主?”
“雖然我承認你背後的時空管理局是一個讓我吃驚的龐大組織,或許時計塔在那個組織的眼中不過是一群狂妄自大的猴子,但是即使是猴子也掌握著某些相當有趣的能力不是麼?”
“據我的調查瑪奇裏所擅長的應該是‘能量的吸收’吧,而我的家族似乎在這方麵也有著很獨特的技術。至於那些惡心的蟲子,抱歉我實在是不認為那是一個好的交易對象。”
“是的,即使是我也要承認聖杯令咒係統的靈感的確是來源於你的家族那位偉大的家主所研發卻早已失傳了不少的東西。說起來如果站在我麵前的是那位睿智的閣下,我並不認為自己會有資格與其達成交易,或許還會考慮成為那位人物的手下也說不定。畢竟在我出生的地方,那位的傳說同樣流傳甚廣,我也是聽著那些傳說慢慢成長起來。”
“那麼你認為你擁有我所需要的東西麼?”
“的確如此,或許您離開自己家鄉的時間太久太久,已經長時間沒有去關注自己故鄉的情況,而我這裏恰恰有足夠多的資料可以幫助到你。不論是華夏聯邦的很多內幕還是這一次聖杯戰爭的某些內幕。或許你可以從你背後的時空管理局中獲得一些權限,但我相信與我這個活了幾百年的在你眼中已經腐朽的老家夥所積累的相比,隻怕未必夠看。當然,我的籌碼自然還包括這具身體的所有權,雖然看剛才那位小姐的表現似乎你會因此而喪失一些樂趣,但你可以通過這具身體控製那位來自遠阪家的唯一繼承者,對於你未來的行動會有很大的幫助。”
“這應該是你絕大多數的籌碼吧,你似乎並不打算按常理出牌。”
“因為我相信一定會對登上海對麵那個龐大國家的最高處很感興趣。就算再如何孤陋寡聞,我相信你也應該很清楚,那個國家對你先祖的後裔是多麼的不公平,明明你的先祖對那個國家做出了那麼大的貢獻,可是換來的卻是被隔離於權力的最巔峰之外,這難道不會令你感到憤怒麼?作為掌握了你的那位偉大的先祖最為偉大能力的後人,你難道沒有恢複先祖榮光的想法?如果是你登上了那座巔峰,我不會期待獲得那個名叫呂不韋的商人的地位,隻需要閣下可以發掘你的那位先祖所創造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