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旅行的途中總會有些麻煩(一)(1 / 2)

“啊~!比起中原地區的黃河,這裏的黃河實在是太沒氣勢了,不過感覺更像母親了。”

離開離石城之後,對外號稱西河傭兵團的西河觀光團來到了即將重新整修的位於藺縣的孟門關,不過這一路因為身邊還有即將成為藺縣縣尉兼孟門關守將的關羽以及千餘士兵跟隨,所以堪稱絕對的安全。當然,這也是因為原本盤踞在這一地帶的羯人勢力被連根拔起的緣故。

孟門關位於孟門古城也就是現在的藺縣縣城之外、孟門黃河古渡之上,東依巍巍呂梁,西濱滾滾黃河,南靠守衛渡口的要塞,北鄰黃河“二磧”,且東越西河與太原交界的金鎖關黃蘆嶺可通太原平原最終直至幽州遼西郡,西跨黃河天塹即達上郡窺視整個西部鮮卑的控製區域,是控山帶河的重要關隘。而且因為北部磧口有一段近500米長的暗礁,落差10米,水急浪高,船筏難以通行,又成為黃河北幹流上水運航道的中轉站,經濟頗為發達。

當初羯人正是看中此地地處水陸要衝,雖說西河位於大漢北疆,人口遠少於中原地區,但是在北疆也算是較為富庶的地區,所以才占據此地以護送商隊和搶劫商隊來獲得資金和貨物,而且收獲頗豐。石克樂能夠在數十年間將羯族經營到數萬人的規模,這藺縣的孟門鎮和磧口鎮的地利可以說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過也正因為羯人的存在,這裏以及周邊的人口開始不斷減少,至於更靠近鮮卑控製區的上郡的人口外逃現象甚至超過了西河郡。所以李書實想要恢複這裏往日的繁榮還需時日。

站在黃河河岸邊,赤腳踩在柔軟的黃泥河灘上,看著眼前靜靜流淌的土黃色的河水,這真的是一種別樣的體驗。雖說黃河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因為下遊黃河經過渭河和汾河的注入,不但河麵更為寬廣,水深也遠勝中段,成為集水運、灌溉、防禦於一體的母親河。

李書實一行人並沒有在此停留,按照既定路線向北方的圜陽、圜陰二縣行去。

說是兩個縣,其實兩座縣城裏的非常近,而從兩個相似的地名就能看出,這兩座縣城的名稱都來源於一個地方,這邊是西河境內比較大的一條注入黃河的支流——圜水。

這個地方似乎並沒有什麼太讓人眼前一亮的風景或者人物,畢竟因為匈奴人的逐漸強勢,西河黃河以西的地區李書實並沒有插手的能力,來去如風的匈奴騎兵依然不是李書實能夠控製的。這裏是匈奴強硬派人物的自留地,與李書實劃黃河為界已經是對方能接受的極限了吧。

當然了,如果再往北走的話,倒是有一個現在很荒涼未來卻很忙碌的地方,那就是神木地區,不過現在還是漢代,神木縣得名的那些大樹還沒有被栽植,而李書實也沒啥探礦的能力,所以圜水北岸的圜陽縣縣城李書實都不準備去,更何況更北一些的神木呢?

不過即使是這樣在圜陰縣城依然讓李書實小小的吃驚了一下,這個偏遠的小縣城裏的人口竟然有數萬人的樣子。雖說其中有不少形形色色的胡商和胡客,但是看著縣城主幹道兩旁林立的商鋪和豐富的商品,這讓帶著些許手下進來進行補給的李書實對於這裏的繁榮多少是有些訝異的,即使今天也許沒有大集所以客流量並不是很大。

“哈哈,小娃子不是本地人吧(李書實點頭中),這裏是個好地方啊,官府因為匈奴人的關係所以管不到這裏,那些豪強也沒有興趣收取我們這些小商人的那點稅賦,匈奴人雖說喜歡搶劫,但是因為這裏可以幫助他們獲得繼續的物資處理搶來的戰利品,所以也不會打城內的主意,反而會給予一定的保護,倒是讓人安心不少。”

和李書實說話的是城裏的一個商鋪的店主,店主年紀大概三十歲上下,也許沒受到什麼風吹雨灑的影響,所以人並不顯老。雖說店主自稱是個漢人,而且漢話說的也能讓在西河待了半年多的李書實聽得明白,不過從他那略微有些像匈奴人的麵孔來看,恐怕祖上也應該是和匈奴通婚過的。不過這種情況似乎在這裏很普遍,或許這就是漢胡雜居區的特點吧。

或許是沒什麼客人的緣故,店主人也樂得與李書實交談打發時間,而且因為李書實也有過類似的從業經驗,所以兩個人聊天聊得還頗為投機。

“好酒,夠烈,能夠釀出這種酒的人也是妙人啊。”店主拿出當地特色的食物,李書實則拿出自己的招牌酒水,大感投機的兩人就在這裏吃上了。至於蘇小蘿莉,則對店鋪內的那把胡琴產生了好奇,現在正拉著張誨一起研究呢。

“我的先祖是被大漢朝廷從中原地區強行遷徙而來的,”店主人談性大起,隻不過剛才的酒漿喝的有些急,所以此時臉上已經有些微醺的樣子,“家祖曾經說過,如果不是當地官府將我們家的房子推倒,糧食提前收割掉,又有誰願意背井離鄉呢?其實當初朝廷還能控製這裏的時候也曾想將這裏的人遷移至雁門或者太原那邊,隻不過這裏的家族因為經常需要麵對胡人所以實力都很強悍,在他們的領導下,官府的搬遷最後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