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些地方上的郡兵與那些追著咱們屁股打的北軍還真是沒法比啊,就連那河南境內的一個小小的縣城的守衛感覺也比這裏的郡兵稍稍強上了那麼一點。”
“是啊,打完了北軍再和這些郡兵交手,還真是讓人覺得咱們是在欺負人呐。”
“喂,那邊的那兩個,戰鬥的時候不要分心,想想那些北軍士兵是怎麼被咱們砍了腦袋。你們在這樣輕敵下去,小心有一天你的腦袋也會那樣被掛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上。”
“是是是~”“沒問題的啦~”
“你們這些臭小子,這麼快就忘了當初在山裏玩泥巴的時候了?”
“真是的,我們又被小瞧了呢。”“是啊是啊,明明很認真的在作戰呢。”
“好了,都別廢話了,快點打掃戰場吧。”by被烏鴉級噪聲騷擾的忍無可忍的蘇凡。
隨著最後一位敢於抵抗的敵人倒下,河東郡已經向這群堪稱黃巾軍殘部中最為精銳的部隊敞開了大門,他們即將踏入那片據說是京畿地區中黃巾軍根基最好的一個地方。
從河內郡到河東郡需要最近的路程隻有一條,那就是號稱太行八陘起點的軹關陘。
軹關陘起始於河內郡的軹縣西部,一直到西邊河東郡位於汾河東岸的絳縣為止。期間形勢險峻,自古為用兵出入之地。而其最窄處關當孔道,所以稱之為軹關。軹者,古代指車轂外端小孔也。軹關又名箕關,當年東漢開國名將鄧禹便是從這箕關入的河東並大敗河東都尉。
按道理是這軹關作為河內和河東兩郡的分界線,隻要稍稍紮上千餘人馬,就能讓數萬大軍寸步難行,隻要有個數百人馬,蘇凡眭固的這近千人的隊伍也肯定無法從正麵突破。可是怎奈何大漢帝國承平日久,除了邊塞因為有異族的壓力還算得上有些卡戰鬥力之外,內地的這些個關防哨卡除了用來刁難往來商旅和百姓之外,防禦之心是一丁點也不曾剩下。
於是蘇凡費盡心思設計的抄小路迂回作戰的計劃可以說真真是白費了心機——因為他最後發現,自己隻要拍個數十人化裝成商旅去奪取關卡的完全夠用。那些守軍不但人數稀少,隻有百十來個,而且別說戰鬥技巧了,就連戰鬥意誌和警惕性都差的有些讓人無語。
所以說張角當初製定的用有經驗的黃巾軍對付沒有經驗的郡兵,然後讓經驗豐富起來的黃巾軍帶領經驗並不夠豐富的黃巾軍用人數來抵消北軍精銳的實力優勢是何等的英明。
隻可惜張角畢竟隻不過是劉宏手中的提線木偶,雖說木偶費盡心力妄圖拜托操控者的操控,可是奈何木偶身上牽扯的線實在太多,稍一不注意就喪失了主動權導致滿盤皆輸。
當然,還有一個不得不提到的原因就是張角的運氣實在是差了點,如果他要是有能力晚兩年發動起義的話,或許四麵楚歌的大漢就沒有多少精力去對付麻煩的張角,至少也是無法拿出全力。雖然不知道那種情況下的漢朝統治者會不會做出“寧予外敵,不予賊寇”的事情,但是無疑張角的活動空間至少會大上不少。
隻是曆史沒有假如,所以如今張角已經隻剩下盤旋在大漢帝國上空的幽靈而已。
不過,張角沒有享受到的事情,現在他的黨徒們似乎要享受一番了。突破了軹關的蘇凡所部正大模大樣的走在軹關陘的山路上,完全沒有一絲要隱蔽的意思。
當然,或許並不是他們不打算隱蔽,隻是相比較而言,這近千人的隊伍隱蔽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因為那樣的話他們可是要翻越看上去極為陡峭的王屋山的啊。這種事情對於已經在大山中轉了好幾年的蘇凡所部以及眭固所部老說,雖然並不算太難,但是卻也實在是不願意在沒有什麼威脅的情況下再這麼委屈自己了。
於是,這群人的表現看上去就有些囂張了點。
好吧,其實人家蘇凡一群人一沒亮兵器,二沒喊什麼反動口號,隻是行軍罷了。隻是即使是這樣,卻還是讓作為河東太守的韓純犯了難,誰叫蘇凡這群人還頂著“滎陽賊”這個讓劉宏看著異常不舒服同時也算得上何苗這個皇儲母親的弟弟在仕途生涯上的最大汙點呢。
不管是為了讓皇帝舒心,還是讓大將軍順氣,韓純都必須做出點什麼來。
可惜的是,雖然韓純的想法很好,但是當他真正麵對現實的時候,卻隻能無奈的看著手中的情報一籌莫展,因為事情並沒有他幻想的那麼簡單。
軹關陘這條路,當初李書實也曾經走過。那個時候河東郡內的白波穀裏聚集了不少的黃巾軍殘部,李書實雖然並非河東郡的官員,但是那個時候卻隻是他躊躇滿誌之時,於是出手相助同時也趁機將當時已經開始顯露出未來名將風采的徐晃拐到了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