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啦,下雨收衣服啦!!!”
好吧,以上這句可以無視,雖然因為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大風緊接著是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雨讓讓原本很多人已經洗好的衣物需要重新回爐,擦拭好的鎧甲很有可能也要重新清洗。
“袁太守,看樣子在下幸不辱命啊。”
夢梅居士此時看上去腳步明顯有些輕浮,臉色也是帶著不健康的灰敗,仿佛受到了嚴重的損傷一般,不過從那發自內心的笑容來看,應該是對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
感受著天地在瞬間色變的的神奇,袁紹原本僅僅是因為名聲和對方的師承而表現出的尊敬如今在其中多了些許真心的味道。這種能夠改變天氣的本事著實是一種可怕的武器,如果運用得當,哪怕就算沒有後續的那些手段,單憑天氣武器就足以讓敵人陷入絕境。
隻不過……
想到這裏,袁紹看向夢梅居士的眼神多了幾分忿恨。這些仙人顯然有著通天徹地之能,看看眼前漸漸變密的雨幕,誰人不能承認其的強大。但是這份強大卻不能為天下百姓所用,否則黎民百姓又豈會為災禍所困,看上去比起需要付出的代價來,收獲明顯更加豐厚。
“袁太守現下隻怕是在心中埋怨我等為何不出手,以至於大漢飽受災禍之苦吧。”
“居士辛苦了,看您現在這般,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本初怎敢有不滿之情呢?”
“太守大人沒有否認,那就是承認了。不過其實太守大人所想的事情在下也曾想過,隻是最終的結論卻是無能為力。這並非是在下愛惜自身,別看在下現在模樣有些狼狽,但是休息個三五天也就沒事了。隻是大軍辛辛苦苦搭建,司馬公的學生認真勾畫的祭壇卻是無法再用,沒有了這祭壇,沒有那數百人的幫助,就算在下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不過隻能讓天象在一瞬間改變罷了,下一瞬間終究還是敵不過天地之力的。再說在下的法門也不過最多能夠影響方圓百裏之地,為陛下出遊祈個福還勉強可以,天下蒼生,隻能徒增其禍患罷了。”
看著一臉無奈的夢梅居士,袁紹的臉上露出稍稍紅暈,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隨後他命人送夢梅居士休息,自己也在告知其他諸侯做好防暴雨的準備後迅速溜走。
隨著天色再一次的由黃色變為了黑色,天上地下隻剩下了些許灰黑色的斷斷續續的長線,從九天之上跌落到地麵上,帶著G力,刺激著人體的神經末梢。
不過,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再敢將肢體部位送入到雨簾之中,因為那樣做隻會產生一個後果,那就是在數秒之內肢體上的所有布片都會被水徹底侵占。
當然,運氣不好的話或許在水中還會混有些許黃的、黑的之類莫名的物質。
於是,雙方之間似乎一切活動都因此而停止了呢。
不,或許對於某些人而言並非如此。
“恩相,如果小婿沒有想錯的話,隻怕聯軍這一次是別有目的啊。”
“嗯?文優,你為何會這麼說。如果你是害怕聯軍水淹這裏的話你倒是大可放心,憑聯軍的那點本事,到時候到底是誰被淹還說不一定啊。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袁紹還有什麼臉麵麵對天下的悠悠之口。而且這旋門關也不是區區幾天雨水就能爛掉的。文優,你在擔心什麼。”
“恩相,您是否還記得我們當年準備進關的時候我曾在洛陽停留過一段時間。”
“嗯,這我倒是還有點印象,不過你神神秘秘的什麼也不告訴我,說起來這個不像是你平日裏的作風啊。怎麼?你要做的那件事和眼前這場雨有什麼關係不成。”
“說有關係或許還真是有點關係,說沒有其實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你這喜歡繞彎子囉囉嗦嗦的毛病不是已經改了麼,現在怎麼又犯了。怎麼,想要違背你當初對天發下的那個‘與過去的自己完全斬斷從而變成一個新的我’的誓言麼?”
“不,隻是因為想到了一個讓人有些太過驚詫的答案,所以一時之間反而有些不太敢肯定了。隻不過如果真的如同儒所預料的那樣,恩相……隻怕這一次我們要碰上大麻煩了。”
聽到李儒的話,董卓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卻看到李儒的臉上露出了……顫抖的神色,那仿佛是麵對最為可怕敵人的樣子董卓在李儒身上隻看到過一次,那就是最初認識李儒的那場戰鬥中,原本僅僅是普通士子的李儒被卷入到了羌人與漢人的戰鬥之中,原本將要成為羌人戰利品的李儒最終被作為戰鬥勝利者的董卓所解救。
順便說一句,也就是那一天,李儒發下了那樣的誓言,並在隨後放棄了普通士子的身份前往青龍神社報名,隻不過因為身體素質太差所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朱雀神社並最終成功的畢業成為了董卓身邊最為倚重的謀士,而其的謀劃也往往狠辣且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