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咦?怎,怎麼不見了?”
“哈哈……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
“站住!有種就不要跑,與你大爺我再戰三百回……咦?人呢?又不見了!這不可能啊!”
“這太有可能了,亂臣賊子,你這條狗命你爺爺我收下了!”
焦尾不愧是羌人中的勇士,雖然僅僅交手數個會合,但是潘虎便感到自己右手上那塊自己父親在自己出遊前贈與自己的板楯發出了直刺耳膜的悲鳴,而他的右手也同樣好不到哪裏,酸痛的感覺讓原本他覺得異常輕鬆便能使用的巨大板楯如今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毫不懷疑如果繼續這樣,不超過十個回合,大概不是他所珍視的板楯葬身於此地,就是他放棄手上的盾牌從而讓身體變成不設防的城市任敵人蹂躪。
雖然熱血的對拚非常讓人神往,尤其是對熱血男兒來說,但是很可惜的是他顯然沒有這個資本,於是在生存與熱血之間,他心中的天平向自己的小命無限傾斜。
於是……我們的焦尾童鞋就仿佛被按在茶幾上的獎杯一般,被迫成為了華麗麗的大杯具。
麵對更為靈活的潘虎,焦尾別說打出miss攻擊,就連潘虎的人影都完全摸不著,接著雨幕以及陰暗的天色,潘虎對焦尾小盆友進行了徹頭徹尾的調戲。
麵對潘虎的無恥行為,焦尾最終除了悲憤的怒嚎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別的方法。隻可惜或許是害怕自己的心腸會因為敵人的哀嚎而變得軟弱,潘虎就連讓焦尾徹底怒嚎一次的機會也不打算給予,一擊標準的後腦盾擊便讓焦尾沒了聲響,繼而就被潘虎用弩弓好一頓紮小人。
料理了這樣的一位敵人,自然引得附近的韓馥軍士氣大漲,就連潘虎自己也覺得非常提氣,可就在他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他身後的韓馥軍忽然騷動起來。
騷動來得非常突然,而且擴散的異常迅速,還沒等潘虎問明白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聽到後麵傳來巨大的哭號聲,因為戰場上過於嘈雜的緣故,潘虎僅僅能夠聽到一些諸如“垮了,垮了”,“不要,不要殺我”,“完了,全完了”之類絕望的隻言片語。
怎麼回事?
任潘虎怎麼想也無法想明白,雖然戰事進行的非常膠著,而且敵人的攻勢也沒有減緩的跡象,但是自己這邊似乎並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波動,青龍的存在讓聯軍這邊完全不需要顧及到體力的問題,雖然對方也有白虎進行HP的補充,但是那是間歇性而非持續性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在某些情況下依然需要顧及自己的行動,更別說他們的體力也是一個製約因素。
至於他們的盟友,看起來公孫瓚軍和劉備軍似乎比自己這邊更擅長與西涼軍進行戰鬥,他們的種種手段自己看了後也多有借鑒,雖然配合上比不上對方,但是還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難不成……
潘虎腦海中飄過了諸如“飛將軍”、“內訌”之類的字眼,但是卻在下一瞬間被他強行驅趕出自己的腦海,即使僅僅隻是遠遠地看過袁紹的模樣,但是潘虎也不認為那個年紀不算太大便能成為聯軍盟主的男人會如此不小心,聽說對方手下能人異士可是非常多的。
潘虎利用自己的威望,一邊頂住羌人的進攻,一邊逐漸安撫似乎有些慌亂的後隊,試圖保持整條防線的完整。哪怕他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至少作為將軍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而且他也有些懷疑,或許是董卓收買了聯軍中的一些士兵,或者幹脆就是來自董卓軍的細作,這些人在關鍵的時刻動搖軍心,很容易影響到那些心裏因為戰事而變得萬分緊張和脆弱的士兵,畢竟他們懼怕死亡,如果戰事順利他們自然害怕身後的督戰隊,可是如果戰事進行的不那麼順利,他們很容易產生逃脫的心理,畢竟督戰隊也很難截住大規模潰逃的人群。
雖然潘虎作為將領來說反應的很迅速,所采用的方法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錯誤,但是結果卻將韓馥的部隊推向了地獄的大門之前,而且還已經拍好了準備進入的長隊。
隻能說,和劉備這樣的強運比起來,潘虎顯然沒有什麼主角氣運保護他的安全。
潘虎剛剛穩定下手下的騷動準備掉頭繼續和羌人死磕,但是馬上他便發現自己部隊的後隊似乎再一次出現了不穩的跡象,這讓內心本就有些焦急的潘虎頓時有種熱血上腦的感覺。
不過還沒等他將自己胸口的火氣發出來,這股悶氣就不得不被他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後隊似乎正如被摩西切開的潮水一般,被一道光硬生生給劈了開來,而且順著被劈開的方向看,那道光的目標似乎正是他自己。
什麼時候董卓軍竟然已經抄到了自己的身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