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意外的變數(1 / 3)

“劉君郎這廝又是讓天師道的張魯截斷交通,斬殺使者,封鎖益州北出門戶,又是收編三輔、南陽的流民,鎮壓當地世家豪強和不聽話的地方官吏,甚至聽說他還大造輿論以及各種規格超過皇帝的車馬服飾,這樣一個活脫脫的土皇帝怎麼有心情來管關的事情。”

李書實的疑問可以說代表了絕大多數人此時心的所想。

劉焉劉君郎,這個人也可以算得上是漢末的一位梟雄,與那位《三國演義》的老好人陶謙有的一比,甚至他們兩個的人生軌跡也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劉焉也曾經是宗室名士,而且個人能力上也十分出眾,畢竟不論是冀州刺史還是南陽太守這樣的職位都處於世家豪強密集的地區,沒有一定的能力和手腕根本玩不轉那些地區,後來入朝成為宗正顯然漢靈帝劉宏是對其有著相當的信任的。

可就像陶謙一樣,劉焉在晚節上差了很多,並沒有像皇甫嵩、盧植甚至是劉虞那樣做一個漢室忠臣,想盡辦法力挽狂瀾,反而再也無法壓製自己的野心,以封疆大吏的身份行不臣之事。

隻不過比起漢末的其他梟雄,劉焉的所作所為卻是多少讓人有種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的感覺。

須知漢末除了劉焉之外的梟雄,不論是最終脫穎而出的曹劉孫,還是引領一時的袁氏兄弟,就算是看上去最為保守的陶謙和劉表,事實上在最初的時候也曾野心勃勃努力擴張——君不見沛縣這個屬於豫州沛國的地區成為了陶謙抵禦西部的重要屏障,而且還曾經參與過揚州刺史的爭奪,哪怕失敗依然以廣陵為基地經略揚州,北部依靠太山賊們不斷向青州和兗州滲透。

至於另一位劉表童鞋,別的不多提,隻要提一句作為當時理應屬於漢郡的房陵縣,卻在漢末被升格為房陵郡,而其太守則叫做蒯祺,就知道劉表打的是什麼主意了。而這也是為什麼在《三國誌.董二袁劉傳第六》評論劉表最強盛的時候說他“北據漢川”。而諸葛亮在他的隆對為什麼會強調荊州的地理條件並最終得出“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了。

畢竟蒯祺的族兄蒯良和蒯越也都是智謀之士,將自家兄弟放到那樣的地方,如果說單單隻是防守,顯然不需要蒯祺這樣武雙全的能人,畢竟房陵地區本就因為四周山勢險峻而且環繞如同牢籠一般而得名,是古代秦楚流放犯人的地方,區區一員偏將足可以當起防禦的重任。

所以說劉表的戰略目標便是東進漢。然後再從漢和魚複(也就是後來的永安白帝城)兩路夾攻。如果這個戰略能夠達成,擁有荊州(包括南陽)和益州這一片大漢領土四分之一強的土地。最重要的是擁有南陽和漢這兩片不論是經濟還是戰略都極為重要的地區,以及成都平原和南郡這兩片戰略後援基地,劉表在亂世之還真有問鼎天下的機會。

可惜,劉表童鞋不是真命天子,所以眼瞅著他的事業轟轟烈烈的時候上天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路劉表的一切努力不但落了空,最後還為他人做了嫁衣。

雖然說諸葛亮的《隆對》有抄襲的嫌疑這種話有些太過不敬,但是無疑生活在荊州世家圈子裏的諸葛亮應該是耳濡目染,而後加入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具體操作。變成了那名傳千古但是實際上卻差一點變成空樓閣的《隆對》。

所以也難怪諸葛亮那麼恨曹操,也那麼縱容法正——前者讓諸葛亮差點從戰略家的位子上下來後再也沒機會上去,而法正則重新給了諸葛亮那架他夢寐以求的梯子。

嗯,由此可見為什麼諸葛亮後來能夠交給劉琦上房抽梯這一計,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就曾經有過最為深刻的體會,那滋味,估計諸葛亮是想要劉琦童鞋分擔一下他當時的痛苦。

當然了。以上之言不過是對三國的一番調侃,是真是假全憑個人感覺。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所有三國當的梟雄在對外擴張上都顯示出了濃厚的興趣,可偏偏唯獨劉焉,縱觀他在入住益州之後的種種舉動。卻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擴張的**。

哪怕從南陽和三輔招收了大量的流民組成了一個軍事集團,但是那個集團更重要的作用並非是為了讓那些人做“還鄉團”,而是為了讓他們幫助劉焉能夠更好地安內。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攘外之前的安內,隻不過他所在的內實在是太過不安分,甚至原本北邊僅僅是讓張魯加一把鎖而已,但是最後卻變成了兩把鎖。東邊的劉表看上去比他還要雄才大略,不論是蔡瑁、聘還是黃忠,進取或許還需要猶豫一下,但是當一把關門的鎖卻是綽綽有餘,於是劉焉就徹底安心在益州做他的公孫述削減版第二了。

以上可以說是曆史上的劉焉,不過既然李書實這隻“瘋狂的蝴蝶”已經不知道揮動了多少次自己的翅膀,也不知道吹散了多少曾經情投意合的CP,他如今也不敢肯定劉焉是否依然會像從前那般一心隻在益州做寓公、宅男,頂多收拾一下益州裏麵的各種爬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