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李學已經回到並州?”
“回稟主公,根據並州傳來的線報,似乎那李學人還在西河,但是他麾下的部隊已經進入河內郡,而以西河到太原、河內等地的距離,李學快馬而行最多十曰左右便可到達。.”
“這樣麼?那還真是可惜了。算了,原本也沒有報多大的期望,而且現在也還不是時候。”
袁紹原本是不願意回到南皮這裏的,雖然這裏曾經是興周八百年的薑太公發跡前隱居垂釣的地方,雖然這裏是大漢重要的產糧基地,雖然這裏是通向幽州和青州的交通要道。
但是袁紹依然不是非常喜歡這裏。
因為待在這裏,總讓他想起他當初逃出洛陽時那幅狼狽的模樣。
他喜歡洛陽,喜歡洛陽的繁華,喜歡洛陽的景色,還喜歡洛陽那總是顯得有些混亂的局勢。
可是,隨著董卓的一係列行動,洛陽及其周邊都成了一片白地。袁紹哪怕身家再怎麼豐厚,也是絕對沒有重建洛陽的能力,因為哪怕是他也拿不出那麼多的財富和更重要的人力。
於是,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再一次返回南皮,返回他曾經起兵誓師的地方。
於是,曾經叱吒風雲一跺足便能讓大漢的土地抖三抖的諸侯聯軍盟主,轉瞬間又變成了隻能在這一郡之地內來回折騰的小諸侯,哪怕名義上袁紹依然抱有著聯軍盟主的稱號。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其他諸侯的動向如何?尤其是我那個總是很好強的弟.弟?”
雖然聲音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但是熟悉袁紹的人此時此刻這位大漢的政治新星的心情並不好。畢竟袁術那廝誘拐某隻江東萌虎成功,而他袁紹的好基友卻去了南方。雖說袁紹總攻遍天下,但是某隻黑皮矮子在袁紹的心目卻有著頗為獨特的位置。
好吧,即使是強氣的總攻有的時候也會在特定的人麵前變成抖m或者傲嬌一樣的存在啊。
“是,主公。如果要說最近諸侯間動靜鬧得最大的應該還屬公路大人與荊州刺史劉表劉景升之間的爭鬥。公路大人聯絡了豫州刺史孫台,氣勢很盛。不過那劉景升卻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雖然董賊如今已經是名聲掃地,但是有傳言兩方依然在私底下有些聯係,以致於公路大人的軍隊依然被武關的馬壽成所牽製。所以真正能夠投入進攻的隻有孫台的兵馬,不過任那孫台有多威猛,憑其麾下的豫州兵,想要突破漢水天險,隻怕並不容易。”
“一會選一能言之士,到荊州去見劉表,告訴他我願意給他提供一些‘幫助’,讓他放心對抗我的那個弟弟和那個孫台。另外告訴他,孫台勇則勇已,但卻輕而無備,必要的時候選上幾名刺客,帶上幾張強弩就能搞定。就算搞不死那孫台,也能讓孫軍亂了陣腳!”
“主公,這孫台可不簡單啊。他不但武藝出眾,而且手下忠心耿耿,區區刺客……”
“哼哼,孫台的確是員虎將,但是從旋門關到弘農,孫台每一次都是身先士卒,一馬當先,不論局麵處於優勢還是劣勢都是如此。局麵危機的時候或許還會小心謹慎一些,但是一旦局麵有利於他,就會變得魯莽起來,否則又怎麼會想到跑去和王越那個江湖遊俠兒一較高下,最後連累孟德折損大將不說還導致他麾下的部隊損失慘重。哼!若是沒有那個搗亂的孫台,說不定孟德就會帶著他的部隊來幫我,隻要我們兩個聯手,別說區區冀州,就算是公孫瓚和劉備所在的幽州、李學所領的並州都完全不可能是我們二人的對手!”
雖然有心說些什麼,但是勸誡的話最終還是停在口,畢竟這種事情已經不可能發生,哪怕那個曹孟德不是一個久居人下的人物,但是在大勢麵前,卻也並非沒有收為己用的機會。
所以……
“主公所言豐記下了。隻是不知我軍是否應該派小股部隊前往豫州支援一下劉表,否則空口白話以那劉表的精明應該不太可能相信我們啊。”
“暫時不需要,我們需要集精力對付眼前的問題,等到以後有餘力的時候再說吧。而且汝南是我袁氏根基,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在那裏我能夠獲得的支持遠遠不如那個占據了嫡親名義的弟弟。去的人多了可能會影響到我們這邊的計劃,可是去的人少了隻怕憑當地的那些被收買的匪盜都能讓我們的人吃大虧,人生地不熟的太被動了。”
“主公明鑒。另外動靜有些大的諸侯卻是來自於朔州牧盧植盧子幹那裏。”
“哼哼,董賊都把洛陽城給燒了,那個自詡忠君愛國的盧子幹怎麼可能還能坐得住,這個時候隻怕董賊就是手握著皇帝的詔書那位以那位朔州牧的脾氣也不可能善罷甘休吧。”
“主公這一次倒是想得有些偏差了,董賊老兒這一次用的手段倒是有趣。”
“哦~能讓元皓你如此讚歎,甚至不顧及董賊是我們大敵的計謀,我倒真是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