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冬節的結束,不論是西涼和並州都逐漸平靜下來,忙碌了一年的大家似乎都想要藉此一個難得的時間養精蓄銳,好準備在來年大幹一場,爭取新的勝利。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閑暇的時間。
李書實還在與程昱、沮授等人激烈地討論著各地太守的人選,另外根據李書實的想法進行的各州重新劃分也基本進入到尾聲,除了對定襄郡是否應該重新設立,設立之後應該劃歸並州還是朔州的問題存有異議,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大問題。
至於那些縣令縣長的人選問題,則被李書實交給了以程昱為首的行政團隊,反正官員考核和委派的事物原本就是他們的工作,隻不過這一次驟然增加的工作量讓他們有些吃不消罷了。
這些事情都需要在這個冬天中拿出一個結果,然後迅速作出任命,這樣才能讓那些官員們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原本對他們大多數人而言有些陌生的地方,並在開春之後迅速開展工作。
就這樣,一晃兩個月過去了。
“嗚啊!終於都解決了,我想吃燒鵝,我想吃水豆腐,我想吃鬆鼠鯉魚~~~”
“主公吃飯的時候請算上我等,不過這裏還有一些……”
“停!那些不是仲德你的工作麼,而且你要是忙不完還有公與幫忙,我嘛,就……”
“政事自然是用不著勞煩主公大駕,立也擔待不起。不過這兩個月來可是壓了不少從關東傳過來的消息。主公難道不應該看上一看麼,還是說……哦對了,先吃飯,先吃飯。容立將家人叫來,忙碌這些時日也該享受一下那天倫之樂,飽嚐一下口腹之欲了。”
“程仲德,我要是不讓玉子醬將你家的小武玩壞掉我就不姓李!”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還請蘇夫人多多教訓吾兒,讓他那個死腦筋多開開竅。”
好吧,麵對李書實這種無良的主公,智商顯然是他好幾倍的程昱早就已經練成了水火不浸的臉皮。而且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憑此反擊。讓李書實鬱悶不已。
至於一邊的沮授,則完全是目不斜視,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隻不過從他不斷捋著自己的胡須,嘴角微微翹起的模樣可知。他此時的心情也一定是異常解氣和開心的。
至於某隻被李書實當成廚娘的蘿莉。此時更是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更是帶著揶揄的笑容,跟著身邊的甄小蘿莉和橋蘿莉一起慘無人道的圍觀著李書實的囧樣。
好吧,這樣的情況也已經成為這裏日常的放鬆方式之一。
雖然苦了李書實一個人。但看起來卻似乎造福了身邊千百人。
“好吧,說說最近關東都發生了什麼大事。”
雖然賈詡還沒來,但李書實相信該知道的程昱都知道,那些軍國大事的情報程昱的案頭從來不會少過一次,作為並州軍李書實手下的三駕馬車之一,程昱絕對有這樣的資格。
或者說加入哪一天那些情報不再出現在程昱的案頭,那出現的就應該是毒酒一杯或者三尺白綾——雖然李書實覺得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不會出現的才對。
“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還有一些需要主公自己來猜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消息。怎麼樣,主公到底想聽哪一個?”
“先說這壞消息吧。我現在喜歡漸入佳境。”
“漸入佳境……聞所未聞,但望文生義,聽上去倒也有些味道,不止語出何典。”
“如果我說是你家主公我自己造的仲德會不會很佩服我呢?”
“願聞其詳。”
“呃,好吧。聽聞南方交州有植物曰甘蔗,食之甚甜。然人有十指,長短不一,這甘蔗雖甜卻有本末之分,本最甜而末幾無味矣。不知若仲德得到此物,從本而食乎,從末而食乎?”
“有趣有趣,若是有一天能到達交州,定不能錯過此物。”
“嘿嘿,到那個時候隻怕仲德你的牙齒都已經掉光,就算看到這甘蔗也是有心無力了啊。”
“那就請主公加把勁,盡快擊破這天下各路諸侯,讓立不必等到牙齒掉光之時。”
“反正隻要到那個時候我的牙齒沒有掉光就行,嗯,我似乎比仲德你小多少來著。”
“可以請主公您去死一遍麼!”
“當然……不可以。好吧,說說都有什麼壞消息吧。”
“這首當其衝的壞消息,便是益州牧劉焉派兵前往廣漢屬國,似乎是打算清剿興國氐、白馬羌和參狼羌,看樣子最近那些羌氐部落鬧得太凶,讓劉焉終於是坐不住了。不過也有消息說這劉焉已經病入膏肓,所以需要為他唯一剩下的那個骨血鋪路。巴郡有老將嚴顏,可以威懾荊州劉表。那麼在這北方,也還需要一場戰爭來震懾一下那些不安分的羌氐部落和張魯。”
“這怎麼能說是壞消息呢,雖然說益州經此一戰必然會讓益州北方的羌胡受到震懾,但這也不是同樣讓我們的勢力伸入此處時免除了一些原本需要麵對的麻煩麼?”
“那麼主公可是知道這領兵之人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