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呂小強:天國的媽媽,這裏有一隻真·小強(1 / 3)

橋蕤在袁術軍中是一位資曆很老的老將軍。

與並州軍中的徐榮一樣,他曾經也在洛陽待過很長一段時間,而且論起當時的地位來,身為虎賁郎的橋蕤可是要比單純北軍出身的徐榮還要高上一點,因為橋蕤一開始身上就有士人的身份,自然要比武人徐榮要高一個檔次。

雖然比起宋朝,東漢的名將要更多一些,但是因為光武帝劉秀這個開國皇帝的緣故,就算是武人也都要學習一些學問的,就算身份上或許看不出什麼,但是如果進不去士人的圈子裏,那麼就算通過其他途徑達到顯赫的官位,留下的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名聲。

當然了,能夠讓袁術看上的人不是家世顯赫就是自家的忠心家奴。橋蕤雖然看上去兩者都不沾邊,但是卻是袁術當年任虎賁郎時的同僚後來的下屬,勉強可以歸入後者。

自然的,哪怕以紀靈對袁紹的忠誠和親密,卻也依然無法壓過橋蕤這位老將軍。

可是眼下這位老將軍卻是有些愁眉不展,盯著眼前的地圖不住的歎氣。

“將軍,您為何如此苦惱。不過是幾個鬧事的百姓而已,不足為懼。就連那反王劉寵都不是我們的敵人,聽說這劉寵當年可是將那李學嚇得退避三舍,由此可見並州軍之強,不過是那些不知兵的人胡亂吹噓,好讓人看不出他們的草包本質。”

橋蕤的副將雖然他對本人很是尊敬,可是對於他的種種擔心和謹慎卻有些不屑一顧。這倒也算不上多麼奇怪的事情,畢竟袁術軍自從被劉表趕出南陽之後,那也算得上是連戰連捷,不但將在諸侯間聲名鵲起的曹操軍打得倉皇北顧,而且麵對其他敵人的時候也是保持不敗,唯一進展不太順利的也隻有那場進攻舒城的戰鬥,可是攻城戰這東西原本就是軍事戰爭中最令人頭疼的一種戰鬥,沒看“兵聖”孫子都在說攻城什麼的那可是最下下的手段,隻有在其他手段都用了可是沒有辦法又不得不打的情況下才使用,自然便不是袁術軍的問題。

至於之前被人從南陽攆出來。那也不是袁術軍的錯。而是因為孫文台那個混蛋自取死路結果挫動全軍士氣,讓劉表軍憑空撿了個便宜,同樣不是他們袁術軍不夠給力。

至於袁術軍這些戰鬥的勝利幾乎全都是由孫家班所取得或者主導這種事情,在這些副將心中已經被拋到不知道哪個角落之中或者說壓根就根本沒有這麼想過。

孫家班=袁術軍的一個組成部分這種公式大概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的腦海之中了吧。

對於自己副將的這種說法。橋蕤有些苦惱的甩了甩頭。可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並州軍到底是個什麼戰鬥力,橋蕤或許沒有親身體驗過,但是卻不意味著他不了解——徐榮、張遼、張揚……他與不少曾經在洛陽共事過的北軍將士都還保持著不算親密也不算疏遠的聯係。因為橋蕤雖然出身士人而且還是袁術的鐵杆支持者,但是他卻沒有士人麵對武人的傲氣,或者說比起士人的身份,橋蕤從來都覺得自己更像一個武人。也正因為橋蕤對自己有著這樣的身份定位和出色的武力,再加上他士人身份的加成,自然在北軍中人脈甚廣。

除了張揚已經遠離軍伍,其本人似乎也覺得現在這樣還不錯之外,其餘幾位可都在並州軍中擁有了一定的地位,縱然話中會有一些水分和隱瞞,但也足以讓橋蕤分析出一些東西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消息,再加上他曾經對並州軍一些信息的可以搜集,才會有如今的感慨。

可是偏偏這些感慨和情報都不能對身邊的人講述,否則會產生怎樣的後果橋蕤也無法預料。

橋蕤其實很想說,當初李書實麾下的部隊不過是一些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就算是變成了黃巾軍因為實戰經驗很少戰鬥力也很一般,雖然對付那些郡兵和豪強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對抗朝廷的大軍就很不好說了。

而當時陳王劉寵說好聽一點是年輕有為,說不好聽一點就是愣頭青一個。所以無所顧忌的劉寵不但在陳國境內有著很高的聲望,而且還在陳國境內掀起了一股學習射箭技藝的風潮,就算是陳國的普通百姓拿起短弓也是有著遠勝一般農夫的射箭技藝。

以李書實當時的部隊,對抗這樣人數又多,又有城池保護的地方,自然是要繞道而行。

可是袁術軍麵對的陳國又是什麼樣子呢?

劉寵因為之前總是愛出風頭所以被靈帝劉宏和董卓不斷找借口打壓,到了袁術軍入侵的時候曾經的熊孩子已經變成了膽小謹慎的安樂王爺,國家的大小事務已經盡數交給了國相駱俊。

但偏偏駱俊於戰前在袁術的安排下被暗殺,結果導致陳國頗有幾分群龍無首的混亂。

這什麼事情一陷入到混亂之中,除非之前已經有所準備並將局麵刻意引導至混亂中,否則那是絕對沒有勝算的,甚至就算是可以引導入混亂中也僅僅是因為差距太過明顯而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提高一點點勝利的可能性,將決定勝利的因素交給了天命或者幸運而已。

所以說用陳國的情況進行簡單的類比,也不知道該說這些人是愚蠢呢還是故意如此好給自己提提膽氣,因為他實在是不相信跟在自己手下這麼多年的年輕人們真的會那麼莽撞。

他已經要求位於兩翼的紀靈和張勳,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放棄那個“中路開花,兩翼齊飛,齊頭並進,分割包圍”的策略,將部隊向己方靠攏。增加己方位於陳郡境內的兵力厚度。

至於這兩位會不會聽從於自己的“建議”,橋蕤覺得隻有天知道了。